张齐看看季延崇,又看看沈愉初,恍然大悟。
沈愉初暗中捏得手指关节咔哒响。
运动社交进行不下去了。
沈愉初哼哧哼哧出了一身汗,把季延崇提溜回家,凶狠叉腰警告,“照你这么作下去,我要跟全晖城的男性绝缘了。”
季延崇大喇喇在沙发上瘫成大字型,手长腿长的,指尖还无意识轻击绒面扶手,惬意得不得了。
不过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意有所指地瞟了几眼卧室,“沈总,您不能索取了我,又始乱终弃。”
太茶了。
茶得简直放飞自我,茶得让沈愉初濒临崩溃。
被他茶言茶语逼出的怒火,被他次次搅黄的相亲带来的压力,都极需宣泄。
沈愉初一迈步跨在他腿上,冷冷道。
“脱衣服。”
不等他动手,直接上来撕扯黑色的T恤,露出一侧精瘦的腹肌。
季延崇举起双手,保持投降姿势往后倒下去,嘴角浮出戏谑而宠溺的古怪轻,“怎么现在这么霸道。”
*
似乎过于激烈了。
沈愉初拖着明亮黄白色的空调毯,躺在沙发上往外看天,心想。
脖颈后压住的胳膊微微上抬,发现她同步的动作后,恶趣地动了下,“沈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负责?”
沈愉初用毛毯在身上滚了一圈,弯腰捡起散落各处的衣服,根本没想回答他的意思,提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虽然没有被拦下来,但那人一起跟她挤进了浴缸。
白雾缭绕,沐浴露的苦橙花香气弥漫,似乎是谈心的绝佳场所。
沈愉初闷闷地闭着眼,良久不作声。
季延崇很有闲情逸致的,点燃她常用的香薰蜡烛,摆放在浴缸边的黑白花砖上,还仔细调整了方位,使玻璃杯上的图样正对自己。
沈愉初像是睡着了。
背后肌肤相触的部分,知到清晰的血管跳动,滚烫的热意。
那些热流,从体温发散,荡在水流中,像是一股一股淌进了她的心里。
莫名的失重。
她忽然睁开眼,问:“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季延崇从后将她环得更紧,“我怕自己忍不住来找你。”
老板生涯让她变得毒辣而直接,“还有呢?”
耳后的声音顿了顿,似在权衡,缓缓开口,“你那时一心想离开我,我得留白一个缓冲期,让你冷静下来好好回想——”
他话还没说完,沈愉初已经攥起拳头揍了下去,“你到底长那么多心眼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