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夹出一张房卡,在指间如魔术般连轴旋转,季延崇说:“还有一个。”
让他极度不开心的导火索,还有一个,鑫远的刘总。
季延崇目光沉沉望向前方,忽然问她:“你还记得姓刘的对他老婆是什么态度?”
沈愉初只在安城饭局上见过一次刘总夫人,歪头回忆道:“不是很喜欢,但好像……他好像有点怕他太太。”
季延崇嗯了声,表示赞同,告诉她刘总是靠岳家发迹的,“他在鑫远只有18%的股权,要不是他老婆持有37%作为他的一致行动人,他还能坐得住?”
沈愉初看着他手里流畅地翻来滚去的房卡,“那你打算——”
“嘘。”他食指封住她未尽的话语,“来了。”
沈愉初差点惊到咬他一口。
嘴唇的肌肤敏感得过分,甚至能感知到手指上血管的鼓动。
她屏息冷冷扫开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街道尽头,警笛声由远及近。
和刚才带走孙宏达一干人的经侦便衣不同,这回来的都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沈愉初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听了好半天才明白,是警察扫黄来了。
楼里先被押出来一排或妖艳或清纯的漂亮女人,末尾居然还有几个面貌清秀的男人。
沈愉初额角突突直跳。
眼前忽然被手机挡住,定睛一看,《世界名画集锦》。
“净化眼睛。”季延崇极度厌弃。
欣赏到第十三幅世界名画时,沈愉初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你们知道我是谁嘛!居然敢抓我!我告诉你们,我是刘——”
秘书没喝太多酒,明显比老板要清醒很多,在后面疯狂提醒,“别说!别说!”
警察厉色冷怼,“老实点!”
沈愉初双目圆瞪,很努力才勉强收起大开眼界的表情。
季延崇低眸看了眼表盘,唇角微勾,“来了。”
咔嚓咔嚓闪光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将眼前照得亮如白昼,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刘总!真的是鑫远的刘伟!”
“刘总,您是涉嫌嫖 | 娼被捕对吗?”
“您不觉得对不起您太太吗?”
“请问您如何向您岳父家交代呢?”
“刘总您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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