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简单“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那你现在,是单身吗?”廖永新直接追问,眼神追着她的身影。
沈愉初拉开柜门,略粗暴地将医药箱塞进去。
“是单身。”她没有回头,就着背影放低的声音像嘟囔,“但是有……”
有什么呢?发展对象?潜在炮友?
空空如也的次卧告诉她,很可能已经没有了。
“有发展对象也没关系,至少有机会竞争了。”廖永新如释重负地一笑,“我很久之前我就想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愉初,我有没有机会?”
沈愉初不受控制地再次瞟向次卧紧闭的房门。
廖永新无疑是更符合她现阶段择偶观的对象,比她大两岁,工作稳定,性格成熟,相识多年算是知根知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迈入家庭生活的优选伴侣。
如果没有认识李延山,沈愉初觉得她应该会在权衡之后果断同意。
但偏偏,为什么,偏偏让她认识了李延山。
她才知道,原来她也会对某个人近乎痴迷地动心,会燃烧,会绽放,会渴求,会因害怕失去而在爱情的边界畏缩胆颤不敢伸出试探的手。
“愉初?”廖永新略显急切地再出声唤她的名字,“至少给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好吗?”
沈愉初仰面对廖永新那双灼亮急迫的眼睛,心跳如常匀速缓慢,心思却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不在场的人身。
她对李延山的心动,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各方面都不合适,几乎注定走不到最后。
就算愿意勉强尝试,俩人之间能称之为火花的吸引,早已在他刻意或不刻意的远离里中断熄灭,以后……
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沈愉初在廖永新火热的注视中眨了眨眼。
内心深处的自我诘问更像是劝诫,或许李延山就像申杰一样,是她生命中来了又去的一个短暂过客。
不管自我意愿如何,时间长河滚滚流逝,人总得向前看。
她是不是该考虑开启另一段新的旅程了。
廖永新自然从她眼中看到迟疑和动摇,赶紧一鼓作气趁热打铁表忠心,“愉初,如果你还有任何犹豫,我保证我可以——”
后半句话被骤然开启的防盗门截断。
玄关灯亮起,宣告话题的结束。
身形挺拔颀长的男人面无情绪从外进来,清俊的面庞和恰到好处的紧实肌肉相得益彰,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细腻和力量的完美结合,外形优越得足以令大部分男人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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