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迎面而来的熟悉感,她习惯性看像坐在C位的女人,见她特意换上了她送的运动服,让常锦礼觉得更有把握了。
名媛上流圈层,互相散发的那种气息,她对这种场面太熟悉了。
各位太太穿着都很讲究,除去C位那位太太有穿着运动服外,另外边上的一名太太也穿了她的运动服。
但是不同于C位太太的服装,她设计的时候,分了好几个款。C位太太现在穿的这款,在她个人看来,是最好看的,也是最大气的,显然大家的目光也都差不多。
而放在他们面前的瓷杯都是进口产品,一看那个舳釉上色的情况,就是17世纪中欧世纪的商品。
甘凤春见人来了,赶紧开口介绍,“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提起的常锦礼,人长得漂亮吧?”
常锦礼匆忙客气道:“不好意思,我晚到了。”
虽是如此说,但是她知道她没有晚到,但是确实是最后一个到的,在社交场合上,客套话总归得说说。
果然,C位那位太太开口了,“不,你没有晚到,是我们太心急,约的时间也早,想着穿着运动服去文艺公园耍耍威风的,也没有考虑到年轻人的时间,说起不好意思,还归我们不好意思才是。
这人儿呐,是真漂亮啊。”
现在说话的人保养得当,说是三十几岁都不为过,然而她的儿子都快三十岁了。
原户籍是沪城排名前十的富家子弟,六十年代那会就出国去了,避开了一场纷争。
也是七十年代末因为儿子工作调动的关系,这才回了国。
甘凤春也很热情,“锦礼,这位是罗夫人,儿子在银行上班的,先生也是生意人。”
“罗夫人,您好。”
“这位是……”随着甘凤春一一介绍过去,常锦礼每看一个人都在心里默记着每人的容貌,争取一次性在现场能将她们的面容和名字一一记全。
常锦礼是受过餐桌礼仪的教育的,别人不大看得出来,但是罗锦红是一看就看得出来的,无论是坐在餐桌前挺直的背部也好,还是只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处,那种自然习惯性的动作,并非是做作故意学的出来的。
于是,她就带了一丝好奇,“锦礼,不知道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常锦礼的目光从她今天带来的那款进口红酒上移开了眼睛,她发现罗锦带的竟是假酒。
“喔,我和奶奶一起长大,就在渔村里。”她这一句话说来丝毫不见自卑感,说出来的语调也很自然。就算生长在农村,在和她们打交道,也没有半点畏缩感。
落落大方地说出,颇有一种英雄不问出处的磊落感来。
她这话一说出后,罗锦更是奇了。
她见常锦礼的目光流连在桌上的这款红酒,笑了笑,“这个是我西班的朋友给我带过来的,说是纯正的紫珠葡萄,采的是阳光最充足的1979年酿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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