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也轻声接下去:“你是不是想帮我肩颈按摩?”
任顾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向床边,示意常锦礼坐过去。
常锦礼:“……”
她并没有朝他走去,而是靠在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后,没有说话就那样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最后还是任顾沉不住气,开口问她。
“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也听见了我和吕玲的谈话?”
任顾摸了摸自己鼻子,“没有。”
“那行,我要睡觉了,你下来吧。”
任顾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懵。“我下去哪里?”
“没有为什么,我想一个人睡。”常锦礼没有理会他,走到床前站定。
任顾还有些没明白,看她冷着一张脸,在等他站起来。
他乖乖站起了身,就看到她利落地钻进了蚊帐,上床后,还细心地一点点将蚊帐塞进了席子底下压好。
任顾看了她这些动作后,不禁说:“我不在上面,你热了怎么办?”
常锦礼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直接将床尾的风扇对准了她吹,就躺下了。
任顾一看,立马拉开了蚊帐,将风扇的位置再次调整为大部分对着墙吹。
常锦礼没有理会他,背对着他,朝着窗户那一面侧躺着,闭上了双眼。
任顾只得乖乖又帮她掖好了蚊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这才从衣柜里掏出了一张席子,挨着床铺了下来。
如果是任顾带的兵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女人赶到床下去睡的话,估计都要吓掉下巴。
那个敢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徒手爬上六楼救人的勇者,以及在训练营里对着新兵,强求他们下沁三分钟的狠人,在家竟温驯得没有一点脾气。
任顾躺在地上的席子上,想的是他怎么惹老婆生气了呢?
他哪里知道,常锦礼早就笃定他肯定是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作为一个大男人,看着两个女人为他吃醋,是不是觉得很自豪?
她心里有气,自然也没睡着。
任顾躺在地上,也没睡着。
不过短短十五分钟,在漆黑的夜里,任顾又说话了,“我们谈谈吧?”
常锦礼也很快接话了,声音有些凉薄,“有什么好谈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咱们有事不要藏在心里,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