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伙子丝毫没顾她的反对,轻易就将她架住,一把将小布包给夺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塞的鼓鼓囊囊的,全是纽扣。
这时,人赃并获,再没给她好辩解的机会了吧?
不曾想,当王娟梅被带到主管面前的时候,王娟梅看着已到中年的老头子,“主管,你要信我呀,我没拿,不知道是谁塞我包里的。不是说有人举报我吗?肯定是那贱人偷偷塞我包里,然后举报我的,要陷害我!”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一点都不觉脸红,甚至说话流畅得很,连站在一旁的保安,都转过头去了,似乎没眼看她一样。
主管虽是老头子,然而听她语气这么激昂地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后,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你这娘们,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平时蜂窝煤都掰碎了往家里拿就算了,说你你就说捡的蜂窝渣子。
现在倒好,客户的纽扣都敢拿,还一拿拿这么多包,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蛋,以后不用再回来了!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到局里去!现在马上给我滚蛋!”
这对王娟梅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主管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要信我啊!那个贱人冤枉我告发的,我祝她不得好死啊!”
主管本来觉得她要是能好好认个错,看看她认错的态度再决定她去留的,没想到她临头还如此不知悔改。告发她的可不止一人,是整条拉!一个车间里,足足整条流水线的人来告发她。
这人得多招人嫌,才被这么多人告发?
“想去公安部是不是?小……”
王娟梅眼见没有弯儿可转了,匆忙转身跑出了主管的办公室。
一路上看见许多拉上的人,全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当着她的面就说小偷。
王娟梅摸了摸眉毛,赶紧低下头去,快步走出了走廊。
回到家后的王娟梅,一开门,就见常永丰将那套刚买回来的水曲柳木的椅子正搬出来,她正发懵,却见常永丰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是自家的婆娘,就直起了腰身来,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
“你又偷溜回来了?不是我说你,天天老偷跑回来,小心被人给开了。”常永丰叼着一根卷烟,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
王娟梅一听被人开除的字眼,就像受了刺激一样,朝着他就冲了过去,猛地朝他后背锤了几下,一边锤一边骂着,“就是有你这张乌鸦嘴,我才会被人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