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依云想了想,“这虽然也是木偶人,但制造的方法与传闻中咒师的法子应当确实不同。咒师所造偶人,绝不会如此惟妙惟肖,堪比真人。甚至连灵力都复制了......”
虽未见过假濮榆施展灵力,但那假萧辞的手段,苏筱和纪依云是见过的。举手投足的确与萧辞十分相似,连灵力的气息都一般无二。
如果咒师真有这种法子,直接复制几个当时世上最强的修士便可,又怎会被仙门百家联手剿杀呢?
苏筱说出心中疑惑,“萧师叔是被两个濮榆围攻的。说明幕后咒师可以控制偶人,那缘何萧师叔的偶人却似乎不受控制,还主动带我们去看那阵法呢?”
纪依云对此也很是不解,缓缓摇头。
萧辞轻嗤一声,“修为太浅,还能为什么?”
苏筱一时无法分辨,萧辞的意思是濮榆修为太浅才会被控制。还是控制濮榆的人修为太浅,所以只能操控濮榆。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赤-裸-裸的拉踩。
果然濮榆也听懂了,脸绿得和归元谷的白菜似的,无力地辩驳,“怎么不说是只看得上我,才只控制我的偶人呢......”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驳斥的苍白,声音越说越小,戳了洞的皮球一般失了气势。
“不对。”萧辞身子微微后仰,理了理衣上褶皱,语气拖得很长“不是只控制你的偶人。”
萧辞慢悠悠补充道:“不止控制你的偶人,还控制了你......”
末了,他语气加重,从齿间吐出清晰的两个字,“本、人。”
苏筱忽然和濮榆有种同病相怜之感:萧辞也经常这样怼自己。
不过苏筱没发觉,萧辞怼她的频率已经直线下降到几乎为零。连天源尊都要摸着胡子感叹自己的徒弟近来很是心平气和,大有境界进益之相。
濮榆脸色难看,像吞了只苍蝇,垂死挣扎道:“我是一时大意,才会疏忽中招。”
没人有兴趣听他辩驳,都只是在猜测那咒师此举何意。
纪依云疑惑道:“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他无法控制,又为何要制造萧师叔的偶人,来给自己添麻烦呢?”
苏筱也想不通这一点,歪头想了许久,“会不会,因为在制造了偶人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法控制?”
这似乎是最简单的解释。
但苏筱仍有些想不通,那咒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边偷取人的命数气运,一边又百般折腾,制造出与真人一模一样的木偶。
而且,纪流芸的气运也被偷走,但那咒师并未制造纪流芸的木偶。
苏筱抬头看看濮榆,又看看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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