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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娇羞刁蛮,他答得也甜蜜自然。

“怎会?只要怀中的人是你,如何都是舒服的。”

沈浓绮彻彻底底满意了,笑靥如花,踮起脚尖对着那两片薄唇亲了一口,“我也是,只要抱着我的人是你,我如何也是舒服的。”

清风徐来,芦苇、花茎、树枝随风偏至一侧,万物都倾倒……

只有伫立在坪上的那两个身影,身形交叠紧紧拥抱在一处,如水乳交融般,不可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芦苇荡中传来了几声布谷鸟的声音。

暗号声传来,沈浓绮知道他要去办正事了,率先松开了圈住他腰身的双臂,“胥哥哥,京郊流民已安排妥当,盐税已清,近来朝中还有哪些事儿要处理么?”

皇后本就可以问过朝事,更何况知道的多些,她在后宫中也好做足准备,所以就算她提不起兴趣问,有时周沛胥也会经常说上几句。

他应道,“其他的仅是些日常琐事罢了,只是近来有件事儿倒是异常蹊跷。刘元基在私生活上有些糜烂,可政事上有我压着,他从来不敢胡来,未在什么事情上态度强硬过。可最近他不听朝臣劝阻,频繁调问驻守雍州的官员,又常常去京郊的各个寺中祈福祝祷……”

“原也没有人起疑,可后来一礼部官员在外游玩时,赫然发现那已死雍王的牌位,竟不知何时,被人从雍州偷偷转移,就供在了京郊鸡鸣寺的一间偏僻豪华佛堂之中。

雍王牌位只能留在雍州,绝不可进京城,此乃先帝生前就定好的规矩,所以此事惹得朝野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这几日弹劾他的奏章,犹如雪花般往宫中飞,将成华殿内外堆得满地都是,他许是没想到被人撞破此事,有些恼羞成怒,据说今晨还一剑刺死了个呈奏章的太监,又伤了一条无辜的人命。”

周沛胥蹙了蹙眉尖,“那条疯狗,待时机成熟断不能留。你近日要小心些,瞧见他就远远躲开,免得他行事鲁莽冲撞到你,动了你腹中的胎气。”

这一切都是沈浓绮的布阵谋划,皆在她预料之中,所以倒并不觉得意外。

“胥哥哥,说到底,刘元基不过看重血脉传承,生了再论雍王名分之心,想要认回这个生父罢了……”

周沛胥背过身,面朝湖面眺望而去,“刘元基若真想当雍王的儿子,就该老老实实缩在雍州等着承袭王位,可他不甘困苦,贪图京城的繁华富贵,后来过继到了先帝名下,认了先帝为父,这才有命当了太子、继位做了皇上,还娶了你做皇后……享尽一切以前他做梦都得不到的权势,如今先帝去世不到三年,他竟又想扭头去认回雍王那个生身父亲,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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