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颠簸着,摇摇晃晃一路朝京城驶去。若说去程是游玩,那回程便像是逃命。去九安山时,用了接近半旬的时间,回京时竟只用了短短八日。
好在沈浓绮这几日病情并为恢复,所以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榻上躺着,并未感觉到太多颠簸,时光就在她昏昏沉沉的睡梦间流逝,直到弄琴同她说,再过两个时辰,便可到京城。
沈浓绮想起来去的时候百姓们夹道迎送,想着回程理应也有百姓观瞻,所以支起身子想要起来装扮一番,也好不在百姓面前试了体统。
但弄琴却忙按住她,说刘元基早已下令,命侍卫们清整街道,不准停留,一路疾驰入宫。沈浓绮虽觉得如此并不妥当,但她如今病情亦未痊愈,便也只好作罢,任由刘元基去了。
原本想着,如此便能径直入景阳宫修养,一路无碍,谁知进了城门,入了宫门,在条幽静宫径上,却传来了喧嚣。
“你们放开我!让我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便放了我姐姐吧?求求您了!我姐姐在冷宫快要活不下去了!”
此番搅扰让躺在榻上休养的沈浓绮不禁紧蹙起了眉尖,弄琴挑起帏幔出去查查看了一番,回来禀报道,“回娘娘的话,张曦月之妹张银星,在外哭着喊着要求见您。”
沈浓绮无奈道了句,“她这番拦驾的做派,倒是和她姐姐如出一辙。本宫不愿见她,命她在窗前回话吧。”
“是。”
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骤然在车架旁停下,只听得扑通跪地的声音,一个女声颤然道,“奴婢张银星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奴婢谢娘娘还愿传奴婢说话,奴婢感激不尽。”
“当初你姐姐张曦月挑唆皇上,事犯之后,本宫道你这郡主是不能做了,便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你出宫,二是让你去做低等宫女,你当初选了第二个选择,本宫记得没错吧?”
一整磕头声传来,“是是,娘娘说得没有错。”
“那你应知宫中的规矩,今日又为何私拦凤驾?”
张银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不住地磕头,“奴婢知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娘娘如何罚奴婢都使得,只不过奴婢求娘娘,能否宽恕我阿姐同我一同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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