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的另一端,不就是锋利的剑刃么?!
他这话面上看是提示,实为赤裸裸的警告!
张银星心中一紧。
她忘了周沛胥虽温文儒雅,可他是权倾朝野的首辅!
性子好,不代表没脾气。
若他真想了结她,她估计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这般左手翻云,右手覆雨的人物,就算是想要皇位,费费力也能坐得到。
长姐张曦月尚且费尽心思想要拉拢,她却如此不识好歹惹他厌烦。
巨大的惊惧扑面而来,张银星浑身止不住地战栗打颤,正想着要如何分辨解释…
此时,却从廊亭处传来一甜美女声。
“本宫说怎得帝师不肯移步谢宴,原是与佳人有约了。”
二人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垂花门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软轿。
所谓“千工床,万工轿”,这通体金丝楠木的轿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轿上浮雕了数百个花鸟虫兽,又有珠翠、流苏、彩绘作为装点,由八个轿夫稳稳托着。
轿内伸出一只嫩白如葱的玉手,将窗边的帷幔轻轻撩起,露出张美撼凡尘的容颜来。
“参见皇后娘娘!”周围的侍卫再也顾不上看热闹,尽数膝盖一弯,跪了满地。
周沛胥神色一顿,立即将身后的剑柄撤入侍卫的剑鞘之中是,拱手问安。
后背的力道迅速消失,张银星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真摔在地上,立稳身子之后,这才屈膝躬身请安。
只是瞥着一旁毕恭毕敬的周沛胥,张银星心中生出几分怪疑来。
先帝早有遗命,在摄政期间,周沛胥出入各种场合,皆可对皇帝免行跪拜参见之礼,周沛胥也确是如此做的。
可眼下瞧着,他在皇后娘娘面前,倒是拱手作安,礼数周全守规矩得很。
“免礼。”
沈浓绮丝毫未料到周沛胥会拒绝谢宴,便想着亲来相邀。
火急火燎赶来成华殿后,竟瞧见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沛胥在大庭广众中,当着诸多卫兵的面,竟将张银星紧紧搂在怀中,且还咬耳私语了起来?!
沈浓绮心下便生了几分恼意。可再恼,她也不能表露分毫。
毕竟堂堂皇后,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让个外男左右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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