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耐瑟缩的看了我一眼,他跟在我身后,我们两人到达楼梯口,我开口问:“你怎么和他说的?”
丁耐问:“您说的是公事还是顾先生的死……”
我说:“顾江河的死。”
丁耐说:“我就说那天是沈世林把孩子给顾先生,顾先生才会摔死了孩子,姜婷因为无法接受孩子的死,也跟着自杀了。”
我忽然气的拿着手上的包朝着丁耐砸过去,他立马抱着脑袋四处躲着,我说:“丁耐,你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这样说不明显间接性告诉顾宗祠,人是沈世林杀的吗?”
丁耐说:“虽然人不是他杀的,可顾氏不就是因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他不将姜婷安插在顾先身边,如果他不说百乐收购案,顾氏根本不会这样。”
我拿着包追着他狠狠打着,我说:“当然,这肯定和沈世林是脱不了干系,可百乐收购案顾江河也不是无辜啊,他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一时贪欲,就不会和霍振东联手害死了两条人命,也不会在两条人命后,又对当年沈世林母亲的死进行伪证,他有这样下场完全是他死有余辜!”
丁耐四处闪躲着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站在顾氏这边的人才不会管谁是谁非,现在事实是了,沈世林确实逼死了顾先生!”
我说:“你他妈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你这样直白的把话说出来,你到底想要害死谁啊?”
丁耐被我打到退无可退,他缩在角落里,我正想再次朝他砸下去,最后还是住手了,他说的确实也是事实,顾江河是顾宗祠大哥,就算丁耐不说,顾江河的死也确实和沈世林脱不了干系,顾宗祠哪里会去判断谁是谁非,他们只懂,是谁害得顾氏家破人亡。
我停下手上动作,丁耐见我没对他进行打砸了,他缓缓抬起脸来看我,见我没有动作后,他立即从我侧面逃走,我站在那儿提着包恍惚了好半晌,看了一眼顾宗祠紧闭房门,我叹了一口气,只能再次走进去,刚推开,顾宗祠正好侧脸看向我,他一双眼睛通红,没有流泪,也没有悲伤,只是红。
我看到他神色后,我有些紧张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记吃药。”
顾宗祠没有说话,我不敢再打扰他,将门给关上了,之后几天,我都不敢去见顾宗祠,我害怕他会质问我为什么不让他去参加葬礼,我那时候还在计算着该怎样说,毕竟这样的事情,说重一点,一定会挑起两人的仇恨,说轻一点,又显得自己会包庇沈世林,所以一直拖着,拖到现在,可我没想到居然会被丁耐抢先说了,还不如当时由我来说。
我现在事情真不是一点麻烦,顾氏一团乱,顾宗祠还在医院,我也只能尽自己最大责任帮他稳定顾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