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在他怀中,耳边一切都是禁止的,我甚至听不见那些尖锐的汽车鸣叫声,只感觉耳边是空气流过的声音,鼻尖是浓重的汽油味。
过了好半晌,我才缓慢睁开眼,动了两下,感觉身后一直有人紧抱住自己,我艰难的从地下怕了起来,发现顾宗祠全身是血躺在我身后,他眼睛正半睁着,他朝我艰难的笑了笑,开口想说些什么,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他握了握我手,示意我别担心,便昏了过去。
我坐在那儿看向看神是血的他许久,伸出手碰触了一下他脑袋,在看到手上温热的血后,我唤了一句:“宗祠,你怎么了?”
他没有反应,我再次唤了一句:“宗祠,你醒醒。”
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忽然慌张得像是丢了爸妈的小孩一样,奔溃大哭着,我哭了好久,才带着满是鲜血的手,到处翻找包,才发现包已经不见了,我只能一点一点在顾宗祠口袋内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机后,我冷静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告诉他们地址。
电话挂断后,我始终坐在他身边,没有半点,而马路上所有车全部停了下来,看向我们。
很多人围观,有人拨打救护车,有人只是单纯看热闹,有些人因为受不了那么多血,觉得太血腥了,便捂着鼻子转身离开,而我只是满脸麻木坐在那儿,一直守着救护车的到来,他们快速将顾宗祠抬到了车上,我过了好半晌才抬起虚软的脚从血泊中站起来,随着护士们上车,然后便是一路赶往医院,顾宗祠被推入抢救室后,我便满身血腥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廊处一条椅子上,丁耐闻讯快速赶来,他满头大汗,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们撞车了。”
他又问:“人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不知道,很多血,还在抢救。”
丁耐忽然满脸崩溃说:“明天就是董事会,顾总出事了,顾江河又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而我只是满脸麻木又冰冷坐在那儿,一直看向抢救室上的红色等,等了大概四个小时,医生从病房内出来,那一刻我几乎不敢听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279.折寿
直到医生摘掉口罩说:“脑部大出血,血现在止住了,明天准备清楚脑颅内的淤血,你们要有准备。”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不稳往后倒,丁耐一把扶住我,我说:“有什么后遗症,会失忆吗?会变成植物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