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明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
何智明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那时候的你们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是幸福。”
我说:“什么都会变,幸福很暂短,这不就是这世界万物恒古不变的道理吗?”
何智明说:“有时候也许是你们自己走入死胡同呢?”
我说:“我们都明白那是死胡同,可谁都没有打算往回走。”
何智明笑了两声说:“你们太倔强了。”
我说:“也许。”
我和何智明吃完饭后,我喝了一点酒,头有点晕,一早便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便是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甩掉手上的包,身体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全部都是何智明先前所描述的画面,他所说的那一次我已经不知道是去哪里出差了,但可以肯定,那时候我陪他去出差,我们在一起了,我和他站在长长的队伍中,明明是在这样紧迫环境中,我们两人还能悠闲的交谈着,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和他说了一些什么,确实如何智明所说,那时候的他,望着我时,眼里全都是笑意,眼里的笑意几乎可以将自己融化,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再也没有用那样纯粹的眼神看向我了,而我也几乎也没有带着期待与欣喜仰望过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神都变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感觉眼角火辣辣的,我笑了两声,屋内特别寂静,我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妆都没卸,衣服都没脱,就那样睡着了,我摇摇晃晃踩着赤脚来到洗手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用卸妆油一点一点将脸上残妆抹掉,又用洗面奶洗干净脸,我抬脸看向自己,手轻轻在眼尾抚了抚。
现在的自己,果然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比不了,连眼神看上去都没有小姑娘那种天真与无邪,现在的自己,光一眼看上去,满是麻木与冷然。
我来不及多想,洗完头发后,没再化妆,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化妆,因为总觉得化妆品对皮肤的腐蚀性会很大,可谈生意或者参加一些活动与晚宴,不化妆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不得不化。
我将直直的长发放下来,又去柜子内换了一件新套装,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发现仔细打扮一下,和二十三四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眼神能再天真一点就好。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向恒便打来电话提醒我,说是让我别忘记今天上午去万有开酒店项目暂停的会议。
我下楼随便在早餐摊子上买了些菜包,一路吃着,一边看着手中报纸,走到公交车站时,意识到现在根本不用等公交,忽然才发现,尽管自己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纪精微,可潜意识里,还是会做一些以前经常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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