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让我假意投诚,然后接近沈世林找到沈夜阑?对吗?”
顾宗祠说:“对,是这样。”
顾宗祠见我沉默的模样,他开口说:“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另外想办法。”
我说:“不,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宗祠看向我。
我说:“在一切结束后,假如沈世林吞并了顾氏,那你帮我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我离开后,帮我照顾我妈,一直照顾她寿终正寝。”我停了一下,又说:“假如他没有吞并成功,不管谁是会谁赢谁输,也不管他最后下场是怎样,我只希望,在最后,放他一条活路。”
顾宗祠看向我,他有很久没说话,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看着我,许久许久,他苦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想答应你这个要求,你要知道,最终也有可能是我失败了,他不一定会放我一条活路,精微,你这样的条件,对于我来说,是冒险,而且很偏心,假如最后放过他,他很有可能会东山再起,对于沈世林这样的人,如果不完完全全的斩草除根,死的会是自己。”
我说:“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你们之间迟早会有一个失败,只要你答应我,假如你失败后,我一定会劝沈世林放手,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完好共存。”
顾宗祠看了我许久,他苦涩笑了笑,说:“现在我不答应似乎不可能了,好,如果一切都结束,假如我赢了,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我看着他半晌,最终开口说了一句:“谢谢。”
之后那几天我都安心上班,不再管顾氏的事情,顾江河自从上次没有复位成功后,便彻底和顾宗祠决裂了,两人从此以后不相往来,两兄弟在这一刻算是彻底反目成仇,所有人都在为这一次顾江河重新复位而准备着,而这段时间顾宗祠为了做第二手准备,让丁耐在股市上收着散股。
虽然收散股并不可能超过顾江河他们,可总比坐以待毙好。
大概一个星期过去后,消失许久的唐琳琳发了一条短信给我,给我的短信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一间饭店的名字,我看了许久,将手机收了收,收拾好东西,和在公司处理事情的向恒打了一声招呼,便出了公司,按照唐琳琳给我的信息到达百花殿,又按照地址找了过去,弯弯绕绕许久,最终停在一处半掩的包厢前,我本来是要伸出手敲门的,可当里面传来:“如果我们不是敌对关系,说实在话我很欣赏你。”
我手顿了顿,僵持在那里没有动,从缝隙内隐隐约约坐着两个人,正面朝着门口坐着的人是顾宗祠,背对着我的那个男人我没看见他的脸,可觉得有些熟悉。
我等了一会儿,果然,那背对着我的男人为顾宗祠倒了一杯茶,他笑着说:“你对我的欣赏我觉得荣幸,只是我更感兴趣的是,在这样的关头你约我出来,应该不是示好这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吃吃硬不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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