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沈世林正坐在客厅和助理谈着事情,我来到楼下坐在他身边,懒懒的靠着他,耳边是他不高不低,充满磁性的声音。
他抚了抚我之前睡乱的长发,对助理说:“台卿的那块并没有提升价值,谭敬他们既然要,我们就在一旁当旁观就好。”沈世林眼内带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说:“谭敬想买下台卿这块地孝敬顾宗祠,到时候顾宗祠接手了他的好意,只要静候他怎么甩掉这块烫手山芋即可。”
管理他手下地皮和房产商铺的助理说:“顾宗祠对于阮陵遇那件事情非常介怀,这段时间一直对我们咬着不放。”
沈世林说:“不急,他总有一天会松的。”
沈世林助理瞧了我一眼,眼里闪现一丝犹豫,似乎是忌讳我在这里,有什么话不好说。沈世林抬了抬我脸,我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向他,他将一杯牛奶递到我嘴边,我有些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牛奶见底后,他放下空了的杯子,对助理说:“无妨。”
助理得到他的同意,才开口说:“阮陵遇今天早上在监狱自杀了。”
我听了这个消息,忽然一惊,沈世林手在我后背安抚了几下,他像是听助理报告了今天股市跌了一般的小消息,没有半分惊讶与意外,语气内平静到让人害怕,他说:“结果呢。”
助理非常简短说了一句:“死了。”
沈世林淡笑说:“如果她愿意等几年,说不定她还能活着出来。”
“她出事后,接的代言和电影就有几十个,还不包括没上映的电影,被爆出吸毒后,广电局禁止了所有关于她的作品上架,导致很多公司遭牵连,都在起诉她赔款,出来后她肯定一无所有,还要背负一身的债,我想面对这样的境况估计她出来后也活不下去。”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没在谈阮陵遇,我手脚却莫名的冰冷。
助理走后,沈世林将我抱在怀中问:“还没醒困?”
我睁开眼睛从他怀中坐了起来,说:“早就醒了。”
他含笑看向我:“不高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没有,只是刚才喝了一杯纯牛奶有些恶心。”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说:“好的东西,往往才是最难咽下。”
下午我去了一趟公司,刚到办公室,姜婷便在电梯口拦住我说:“纪秘书,有位自称是您舅舅的先生正在待客室等您。”
我听了,正整理有些皱的衣领的手一顿,很快便问:“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来了很久了,我让他先回去,他和我说一定要等到你才肯走。”估亚大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