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周静棠掰着指头算,“六月见过一次,算认识,然后就是八月慈善晚会,现在九月初,好像没多久。”
“没多久,他怎么就投资你电影了?怎么就演你这个小电影了?”
“这……”周静棠确实回答不上来,而聂斯鹤给的答案是“特别”,但这个回答,连她自己都还在琢磨,显然也不会让妈妈信服。
“乖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欺负?”周静棠睁大眼睛。
“就是……”
周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和丈夫温雅,在静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给她做过男女方面的科普,进行过性教育。
当时懵懂的静棠听得认真,一直点头,也说听懂了。但之后两人都忙工作,静棠基本是外婆陪着长大,要么就是在学校,平时一家聚一起,也不会说这方面的事,倒是她和丈夫疏忽了。
“静棠,你们有没有去过酒店?”她旁敲侧击。
周静棠神色一凛,连忙否认:“没、没有!”
“?”周慈显然因为她的反应,确认了什么,“静棠,你实话跟妈妈说,是不是聂斯鹤逼你的?”
“妈妈!没有!我没有被欺负!”周静棠激动,“反而是我打了他一拳!”
“?”周慈咻地站起来,“好你个聂斯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妈妈你要干嘛?!”周静棠连忙起身抱住要往外冲的妈妈,“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来,我跟你说!都跟你说!”
为了不让妈妈更误会,她只好一五一十把那晚的事都告诉了妈妈,包括聂斯鹤妈妈的事以及他的心理状态。
周慈也终于冷静下来,面色凝重地说:“是个挺可怜的孩子。”
“是吧妈妈,我也觉得。”
“但是你怎么能说去就去了呢?”周慈面色又严肃起来,“多危险呀?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还给外婆撒谎,你小时候,妈妈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也没有别的朋友……”周静棠委屈巴巴,“当时事出紧急嘛,我总不能跟外婆说我跟一个男人住酒店吧……”
“你也知道不能跟男人住酒店呀?”周慈敲敲女儿的脑门。
周静棠捂着脑袋,说:“下次不会了……”
“妈妈也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你也这么大了。就是要平等知道吗?两人要平等相处,不能因为有所求,或者被威逼,被迫恋爱,这是不健康的男女关系。同时,如果恋爱了,要知道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周静棠点点头,说:“但我和他没谈恋爱……”
“静棠,他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我?”周静棠有种被点醒的感觉。
“不然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堂堂影帝,放着那么多好电影不演,为什么演你这部什么都在摸索的电影?还投资?”
周静棠沉默着。
“当然,妈妈不是否定你的能力,妈妈知道我们静棠一直以来都很厉害,想要什么,也一定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是妈妈的骄傲,妈妈也相信你可以,但是别人和妈妈一样了解你吗?”周慈摸摸她的头。
“我好像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周静棠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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