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罐乱摔,握握拳,一脸发狠的样子,对大家说:“我赞成万总监调取监控,清者自清,我没干金宝翊说的事,是她们自己摔了。”
监控死角,她不怕。
“这……我们看了再说吧。”万总监为难。
聂斯鹤抱着周静棠,在品牌方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从专柜后门来到没有媒体等待的员工通道,绕了会儿,下到地下停车场。
他们坐了品牌方工作人员的私车,前往京杭市有名的私立医院。
上车后,周静棠终于泪眼汪汪地睁开了眼睛,眼睛周围的妆早就花了,她清了清嗓,声音有些哑地说:“我看到郑一仙伸脚了,和宝翊没关系的。”
“嗯,不担心这个,”聂斯鹤拿着纸正给她擦眼睛,“之后我去和品牌方沟通处理,不会影响她的。”
“好,谢谢你!”周静棠眼睛不太舒服,所以看他的时候,忍不住眨眼睛。
而在聂斯鹤看来,她就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明明很委屈,却还要强装坚强。
“是不是很疼?”聂斯鹤停下擦拭的动作,另一只手捏着她受伤的右手手腕,只因怕她会不注意碰到伤口,目光注视着她的伤处。
周静棠这才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血糊糊的手心,肉里嵌了不少碎玻璃,看着都疼,而一开始由于身体的防御机制,加上被香水熏惨了,她没感到很痛,但眼下集中了精力,只感到手心越来越痛。
“痛!”她喊着。
“快到了,”聂斯鹤安慰,“我给你吹一吹。”
他果然将她的手拿高一些,又伏低些上身,轻轻给她手心呼气。
周静棠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接着是光滑白皙的鼻尖,最后是红红的薄唇。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不知是不是幻觉,好像还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真是要命了,她被握住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很疼吗?”聂斯鹤抬头,盯着她的眼睛问。
他的双眼像两汪被阳光照耀的泉水,水面波光粼粼。
周静棠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个……”聂斯鹤往前探头,“翁副总,能不能麻烦您稍微开快一点。”
他罕见地开口求人。
翁副总笑眯眯地看眼后视镜,“快着呢,快着。”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看后视镜了。
周静棠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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