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枝不明所以,就听见谢嗣初轻笑着说着:“那在下才不要帮枝枝。”
随即不顾她的惊讶,抬起她的手,从她手腕上剥下那一串佛珠,仔细观摩着。
“谢嗣初?”
闻言,谢嗣初抬眸,欲张嘴最后又一下咽下去,罕见地孩子气玩弄着手中的佛珠。
楚映枝看着突然变化的谢嗣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伸出了手:“佛珠给我。”
谢嗣初面上的温柔多了些忧伤,有些委屈巴巴地将佛珠还了回去,望向她的脖颈间。
快到冬日,大氅厚厚地裹着,谢嗣初看不清,但是看着枝枝受伤那床佛珠,整个人气压都低了起来。是那种委屈到,天空乌云密闭,欲垂泪的氛围。
楚映枝眨眨眼,想着自己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中的佛珠,吾玉,她的脖颈。
她轻轻笑笑,也不去理会谢嗣初。左右这件事情,去寻父皇和阿姐,应当都比谢嗣初有用。在无用的事情上,她如今一般罕下功夫。
就算,是谢嗣初。
更何况,是谢嗣初。
但是看着谢嗣初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楚映枝还是觉得有趣。偷偷看了一眼,想着这人为什么温柔和委屈可以恍若一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嗣初变成如此模样的呢?
并不教人讨厌,反倒让她喜欢。这种毫不掩饰的爱意,在这撕扯之间体现地淋漓尽致,她到底还是享受着谢嗣初的爱意的。
她能对他不屑一顾,但他的爱必须纯粹又热烈。
这种轻微附生在怨恨之上的“卑劣”,让她唇轻轻扬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望着前方,很安静。那种委屈,也不是透着面容表现出来的,但是就是让楚映枝感受到了,在这小小的马车之类,还让她忽视不了。
楚映枝对哄人没有兴趣,但是对谢嗣初为什么委屈有兴趣,她慢慢地等着,依照这些日子的经验,谢嗣初会自己同她说。
赌约的事情“结束”后,谢嗣初变得格外地“乖”。
虽然这结束,也只是她为他设下的幌子。但是并不妨碍,她“享受”这段时间谢嗣初的小心翼翼。
她抬眸望向谢嗣初,眼眸很平静,就如她的心一般,格外地平淡。
那方玉佩此时正在她的脖颈间好好挂着,她也知晓,此时她只需要“不经意”地露出那条红绳,或者让谢嗣初知晓那佛珠是皇祖母送给她的及笄礼,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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