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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面前的谢嗣初,此时他不发一言,却是从未有过地脆弱,但她的温情,也仅仅只能在此停留一瞬。

便是连着瞬间的心疼,她都知道自己不该有。

那些过往,无法抹去;那些谋划,不会停下;那些报复,无法停止。

但是这片刻,她愿意给他...一个拥抱。

她望着谢嗣初,与他对视着,最后张开了自己的手,轻声说道:“谢嗣初,抱抱。”

在谢嗣初唇边笑意绽开的那一刻。

她默默地在心里说:“谢嗣初,再见了。”

享有我最后的温情,下一刻便是你永恒的炼狱。

谢嗣初垂着一双眼,有些怔住,他试着抬起手,在第三次时终于颤抖地抚向枝枝的脸颊。

在即将触碰到之际,又红了耳尖,缓缓移到一旁,将手从枝枝的发间穿过,轻轻在她的颈后摩挲,伏下头,将自己枕在枝枝肩上,低声温柔笑着。

他未言,她未语。

曾也是,一瞬温情。

*

谢嗣初伏在枝枝脖间,轻笑着,思绪回转到茶室内。

盛家,沈家。

从沈桓这一代起,开始有了变化。

盛家子嗣一直稀薄,这一代,京城盛家更是只有盛稚一位。

女子如何入仕为官?但偏巧盛大人在盛夫人撒手人寰后,不愿意再娶续弦。便是连小妾偏房,也不愿意再有。

虽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但这番形式之下,京城盛家眼见着就要走向衰落,淮安盛家便只能找人顶替。

沈桓是淮安盛家旁支的孩子,自小醉心诗书,被淮安盛家选中,暗中培养。

但是还未等到能够送出手之际,京城盛家便出事了。

流放闽南,路上感染瘟疫,对外传言,盛家无一人生还。

唯一逃出来的,是嫡小姐,也就是盛稚。

淮安盛家原想自保,但是沈桓出手救了盛稚。

谢嗣初回到了书房,继续想着沈桓口中的说辞。便是只到此,沈桓嘴中便满是漏洞,他是否要信任他后面的说辞?

如若只是淮安盛家旁支的孩子,以盛稚的性格,盛稚如何愿意称呼他为“哥哥”,仅仅因为,沈桓救了她?

若是盛稚勉强算说得过去,淮安盛家,如何会任一个旁支孩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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