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枝眨眨眼,嘴角浅笑,这,她哪里不知呢。
只是今天被谢肆初黏得有些发腻,她便想先收取些微不足道的利息。
他总是用那种小心翼翼的,恍若随时会被抛弃的,恍若狗狗的目光望着她。仿佛做尽了坏事的人是她一般,她一边欣赏这难得的乐趣,一边却有些发腻。
在谢肆初温柔的眸光中,她的手轻轻向着谢嗣初脖颈处而去。细细探了一番,最后停留在后颈一处,眼睛看不出,但是亲自去触摸,还是能够在贴合处感受到一丝异样。
她的手轻轻撕开,眼眸温柔,手中力气也“温柔”。只是原本就贴合地紧,微小的力气带来的撕裂痛感极为缓长。
明明但凡枝枝触碰到之处,谢嗣初相接的皮肉都传撕裂的疼痛,有些地方甚至溢出了血丝。但是他一直温柔着眸,对视着面前的枝枝。
这些□□的痛苦,较之这几月,太过轻微。
哪怕这是梦,他都不愿意放过一分一秒。
楚映枝也算是折磨够了,随后加大力道,赏了谢嗣初一个痛快。
原本期待着巨大痛感下谢嗣初的眼眸变化,她愣是不愿错过一秒,最后却还是那种温柔到骨子里的眸光。
楚映枝莫名有些生气,顿觉无趣。
却又在此刻,看见谢嗣初脸上终于露出了与温柔不符的表情。
...
他在遗憾。
遗憾什么?
被折磨的不够久吗?
...
楚映枝心中咬牙,攥着那张□□,仿佛抓着谢嗣初的脸。此时她也终于看清了,谢嗣初脸上除了遗憾之外的东西。
数十条细小的血痕,和满脸的虚弱与苍白。
她心中怔了一秒。
不过一月,为何会虚弱至此?
她都还未出手,他凭什么变成如此模样?
她手握成拳,又是想到了那天他闯入她寝宫时,衣衫不小心敞开,入目的满身伤痕。
十三依旧未查探到,这些伤痕究竟来自何处,她得想个法子,让谢嗣初自己告诉她。
她不愿意将此称之为“心疼”,太暧昧了些,她和谢嗣初,早已不是如此关系。
更像是...对所有物的一种,宣誓。
她不会保护他,但若是谢嗣初让别人伤害到了他,他便是太无用了。
对于无用且暂时还未失去玩趣的物件,她愿意,稍稍给予些恩惠。
这些心思,楚映枝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分毫,手轻轻地抚上那些伤口,随即按压。
看到谢嗣初脸色终于变了些,她这才浅笑起来,娇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疼呢?”说罢嫌弃地将手中的面具扔到地上,有些气说道:“我还以为,这面具就是如普通的面具一般。你脸上为何会有这些个伤痕,是不是这面具的问题?”
耳朵骨都有些红了,看起来像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