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归咎于她,那就是她错了,她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所以在她为刘猖围住的那一刻,他漠然在人群之中看着。
被围起来?
不够。
被吓到脸色苍白?
不够。
...
他的心明明如同刀绞,脸上却满是漠然。他想放弃她,想不要她,他为自己埋下一颗又一颗随时会爆发的种子,享受着诡异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早就坏了,从她在他怀中紧闭双眼唤他名字的那一刻,从他在假山后看见她在墨沉怀中的那一刻,从乞巧节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她和墨沉身影的那一刻。
从他轻笑着应下赌约的那一刻。
他就坏了。
他想占有她,又想抛弃她。
他想爱慕她,又想不要她。
他想...用水草困住他的小月亮,让她从此以后都陪他沉溺在这痛苦的深渊之中。
所以刘猖一群人围住她的那一刻,他有想过要不要让她和他一起坏了。
隔着数十米,他看见了对面的墨沉。墨沉不知为何也没上前,他们就那样僵持着,在小公主苍白的脸庞、颤抖的声音和微弱的呼救中,僵持着,谁也不上前。
直到出现了那柄匕首,他认识,是墨沉赠给她的。
原来,她会随身携带着墨沉送上的生辰礼,他眼神开始晦暗。
他再次无可救药地坏了,从前他能轻飘一句,他一身血污,该离她远些。可如今,他却只想要将自己的血污,一点点涂|满那弯月亮,一点一点。
染|脏她。
他哂笑,所以为什么要招惹他呢?
他始终想不透,为什么楚映枝会从一开始便满眼爱慕,想不通她那无可救药般的信任与期待。
那些他没有的东西,她在期待什么呢?
他还是上前去了,因为,他知道,墨沉要忍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如果墨沉未忍不住,他会不会上前。可能...不会吧。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纯,看见他脸上便只剩下欢喜,恍若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人般。那股不可抗拒的沉溺又开始拖拽他,要让他彻底没了气息。
他在那一刻想。
便是告诉她这个赌,又或者哪天她自己发现了,她应该也会满眼欢喜,傻呵呵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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