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重回寂静。
许知恩走到沙发处,在陆征身边坐下,手忽然覆在他摁在易拉罐上的手背上,温声问:是傅景深?
嗯。陆征应了声。
电视因为长时间未操作,从球赛跳转成了广告。
陆征随手关了电视,没再说话。
他从接电话时便这样,安静又内敛。
不说话、没表情。
特像是生气。
许知恩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陆征说着朝许知恩笑了下,不是说要睡觉?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他这笑多少有些勉强。
许知恩本就不知道他和傅景深聊了什么,所有都只能猜测。
而她从傅景深那冷清的性格和陆征此刻的反应来看,傅景深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也倒是,大半夜打电话来,他能说什么话?
如果是她自己接的,估计都听不到什么好话。
更遑论陆征。
说了什么?许知恩又问。
陆征仍旧是笑:没说什么。
许知恩皱眉,是什么不好的话吧。
还好。陆征说:一些实话。
许知恩:嗯?
四目相对,隔着咫尺距离却也像在对峙。
最终还是许知恩赢了。
陆征平静地说:他就说我现在没钱,虽然当了两年兵,现在也还是个学生,养不起你。你和我结婚也只是为了气他,让我不用太当真。对了,他还说可以给我钱,只要我开价,条件是让我离开你。
许知恩:
她将信将疑地看向陆征,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傅景深能说出口的话。
但看到陆征那张脸,想想傅景深以前的所作所为,忽然觉得这完全就是傅景深能说出来的话。
说的那是人话吗?
他除了会用金钱和资本来打压人以外,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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