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生跟程宴西站在私人包间内的露台里,一道玻璃墙隔开她与室内的陈清时和林青宴。
玻璃墙隔音,顾眉生说话就没那么客气,“没睡好?”
她话说得不重,态度却是凛冽的,如柏林初春的冷风,冰寒透骨。
这样冷的女人程宴西没法把她跟刚刚软如春水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怎么可以有两副面孔呢?
程宴西没来由的生气,冷着脸不说话。
顾眉生搭眼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程宴西是她男友,她当然会好好哄他,把他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温声捋顺。
但他不是。
他只是个跟她没关系的陌生人。
顾眉生眼神瞬间冷淡,不再开口说一句话,转身回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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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时坐在包间喝咖啡,他左手边刚刚林青宴坐得位置现在已经没人,顾眉生坐在他右侧,“林青宴走了?”
“嗯。”陈清时端给她一杯咖啡,温声道:“喝了咖啡,我们回酒店。”
顾眉生没应声,抬眼看着隔着玻璃墙依然清晰可见的青年身影。
陈清时也随着她眼神看向玻璃墙。
虽然没听见刚刚顾眉生在跟程宴西聊什么,但陈清时把程宴西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年轻人,喜欢什么,全部藏在眼里。
陈清时对这种事情不做评价。
他知道顾眉生心里有数。
“我以后不要找男助理了。”顾眉生蹙眉,语气不耐烦道:“他这样,秦屿也是这样,我花钱请来的是什么祖宗?!”
陈清时微微笑了下,拍了拍她手背,“这是幸存者偏差,不是所有的男助理都对老板心存不轨,你想问题不用太绝对。”
顾眉生看他,磨牙翻旧账:“但所有女助理都对老板心存不轨,不是吗?”
陈清时以前的秘书就没少动歪心思。
陈清时想起这一茬,无奈笑了笑。要不是她提起,他都快忘记,他还用过女特助。
“现在没有了。”陈清时收敛笑意,目光重新转向玻璃墙后的那道身影,打算替顾眉生解决这个障碍。
他沉吟道:“顾眉生,可以让我跟你的特助说一会儿话吗?”
顾眉生知道他有办法,但还是不放心提醒道:“他是个孩子,你别吓到他。”
陈清时颔首,道:“我会很克制。”
顾眉生相信他人品,端起自己咖啡,起身走向另一个包间,给他们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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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生已经出去,程宴西还依旧站在露台走廊。比起顾眉生,他更不愿意见陈清时,他不是第一次见他,却是第一次知道他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陈清时是顾眉生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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