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小辈的事,她还是不干预了。
“没什么事,明舒,替我给笙笙道喜。”说罢,林晨歌挂掉电话。
在咖啡厅的林青宴听到这个名字,抬眼向林晨歌看过来,“道喜?”
他蹙眉询问道:“顾眉生要跟陈清时订婚了?”
林晨歌不想打击自己儿子好心情,安抚他说:“还没到订婚时候,只是见家长。”
林青宴笑了声,说:“那也不远了。”
林晨歌坚定点头,“说得对!”
林青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有时候他不知自己母亲是站在哪一边的。
*
陆公馆
随着律师一次又一次出入陆公馆,陆公馆上下无比自危。
陆世成手下最后一张牌也被顾眉生收入囊中,在这一刻,他倒真有些穷途末路之感。
他把自己剩余一些钱财分给他几名情妇并把她们运送出国,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蒋溪。
许是对蒋溪动了些感情,在最后一刻,他竟不想放蒋溪离开。
蒋溪也不惧怕,一直陪着他。
她没什么可怕的,比起陆世成另外一些作风不干净的情妇,她的行为没什么可指摘的,就算警察上门她也不惧怕。
蒋溪的不惧怕和不离开,在陆世成这里,则是莫大的安慰。
他自认为英雄,英雄陌路,也是心慌。
心里的慌张与纷乱,需要热烈□□作为纾解。
陆公馆的仆人已经被遣散,在楼上亲热时,管家再也不用差遣她们离开。
整个客厅里依然只有她空荡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头顶硕大明亮的水晶吊灯,照得她脸色惨白一片,宛若雕塑。
楼上一阵阵吟哦声传来,女人或痛苦或愉悦的声音一阵阵传到楼下,管家秀丽面容现出痛苦神色,她紧紧攥住手心,才能免去心底酸楚。
明明是她先来的,为什么他总是看不见她呢?
一场欢爱结束,陆世成披上衣服,接电话。
是他下属打过来的,说警方已经找到最后的证据。
陆世成知道他的老底放在哪里,那是年轻时他表达深爱的证据,他不相信她会背叛他。
他不慌不忙道:“不可能,警察绝对不可能找到这些证据。”
陆世成是在主卧阳台里接的电话,卧室与阳台之间的隔门没有关,陆世成的声音清晰传递到主卧,传递到假寐的蒋溪耳朵里。
她的身体刚刚接受了一场无上的盛宴,此刻正微微发烫如波涛般颤栗着,但心底却被冰冷的海水浇醒,一整颗心,既疼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