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
“哥,帮帮忙。”
黄烟拿到标签,正想要走,但没找到机会礼貌地道别。
恍然间,似乎闻到了烟的气味。
“拿件外套。”
这时,彷仔又说。
说话方向的角度,是面向她的头上方。
她仰着脖子,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面常年不见天日,潮湿发霉的天花板。
当然什么都没有。
当然只有天花板。
黄烟不知自己在干嘛,也许是冻傻了。
她两手摩挲着手臂,试图用还算温热的手心摩擦出一点余热。
这雨下的实在是大,噼里又啪啦的。
雨点在曲折悠长地巷子里回响。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你说,哪儿来的外套。”
那语气轻柔,音色清亮,糅合了疲惫、倦怠、波澜不惊又平静调笑的情绪,以及被伏雨修饰过后的凉意。
这情绪复杂的声音,以一种骤不及防的冲向,直冲她耳膜,直勾她心底。
黄烟陡然僵住,连摩挲手臂的动作亦跟着放缓。
“就你那件啊,你挂在架子上,我看到了。”彷仔全然没意识到屋檐之下,少女一瞬间的春心萌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哥。
“我给你重新买一件新的,更好看的。”
彷仔的手扒在屋檐边,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配合他一双楚楚可怜的狗狗眼,做了个口型:求你咯,这会儿刮大风又下雨,温度才十几呢,舍得看小姑娘冻得发抖吗?
屋里,电视机正播放着广告,插播一条朗朗上口的歌。
叶衎趴在窗沿边,把玩着手指尖的烟,雨如玻璃弹珠一样砸在雨伞上,又回弹,不免溅了几滴在他手上。
见他拿不到大有会恨上自己的架势,叶衎叹了口气。
行吧。
烟送入口中,唇齿咬着,手一伸,扫开窗帘,将藏在帘子后落地架的外套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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