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宓给张准辰号了号脉,叮嘱他:“别熬夜。”
张准辰苦笑:“想睡,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我正要说,找您想想办法呢。”
“快过年了,公司投资的贺岁片还没过审,”小王在前解释道,“张总压力大!”
生意什么的,姜宓不懂,看了下路段,离宫宴还早,姜宓抓过张准辰的手,帮他按了按手上的几个睡穴,没一会儿,车内鼾声四起,人睡熟了。
小王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冲姜宓竖了竖大拇指,小声道:“厉害啊,大娘!”
姜宓收回手,给张准辰身上搭了条毯子:“放首轻缓的音乐。”
小王点点头,打开音响搜了首。
悠扬的胡琴声在车内响起,两人没再说话,小王专心开车,姜宓从包里取了本解剖学看。
车子到达宫宴,张准辰还没醒。
“让他睡吧。”姜宓推门下车道。
小王点点头,过去跟保安打招呼,让他看着点,若是张总醒了,叫他去包厢找他们。
“武之善,给你脸了是吧?敢跟朱哥呛声,行,过了今天,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停车场的转角处,站着三个人,穿着米白大衣的武之善被人揪着衣襟,猛然推了下,脚一滑摔倒在地上。
另两人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姜宓驻足朝少年看去,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淋淋的,人倒在地上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武之善扫了眼姜宓,没认出来。
夏天还有些干巴的老太太,如今调养得面色红润,皱纹剧减,白发转乌,衣裙靓丽,气质绝佳。
跟换了个人似的,武之善认不出也正常。
温和地朝姜宓笑笑,武之善从地上爬起来,扫了眼脏污的大衣,忙一把脱下,翻过来搭在手臂上,匆匆跑向了宫宴。
不只大衣脏了,小腿、鞋上也沾满了污渍,姜宓看得皱眉,这样子进宫宴,先被人看轻了。
“大娘,”小王跟保安交待完,赶来道,“怎么不走了,定的还是上回的包厢,檀芳阁。”
“有西爵的电话吗?”
这家男士服饰专卖店离宫宴不远。
“有啊,我还是他们的白金会员呢,大娘要给谁买衣服吗?”
“嗯,打电话叫他们马上给武之善送条灰色长裤,一双41码的运动鞋过来。”
“武之善?!”
“人刚才摔倒了,一身的泥污。我看他好像要见什么人,爬起来跑进了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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