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打断她道:“带银针了吗?”原主的银针虽是天元九针的特制针,打制的却不是太好。
“带了。”姜老打开包包,取出小银盒,一边打开,一边笑道,“还记得这小银盒吧?这套针是何主任请那位老师傅特意给我打制的,一共九百一十八套,现在还剩五套,回头我都给你送来。”
姜宓没有拒绝,道了声谢,接过银针看了眼,起身道:“随我来。”
姜老激动地站起来道:“你要给我施针?我的手腕还能救?”
“年龄大了,身体机能退化,想要恢复到年轻那会儿,不可能。不过,我想,正常给人号脉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
把人领进卧室,姜宓示意对方脱衣上床,她则洗洗手,给银针消毒,然后一边把脉,一边施针。
这么些年,姜老带的徒弟无数,身边留的助理针法也不错,自然没少让她们帮忙针灸调理,可姜宓一出手,她就知道,什么是行家,这针效,怪不得当年何主任、蔡教授、钱医生、贺教授、白老一再惋惜她伤了手。
细细的暖流从一个个穴位上蹿起,然后汇总,一条条舒舒麻麻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整个身体的机能都被唤醒,又似万千小电流在体内流窜,杀死了不好的毒病,留下了勃勃生机,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舒服地睡着了。
醒来,屋里黑黑的,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灯光璀璨,看表,已是晚上7:23。
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香了,懒懒地伸个懒腰,打开门,姜可颂、丁文洋不知何时来了,助理殷月在厨房忙活着,姜宓跟于小松在看电视剧《西游记》。
“姑奶。”姜可颂看到她起身打招呼。
丁文洋紧跟着站起来叫了声“姜老”。
姜宓听到动静,转头瞟了眼:“醒了,动动右手腕,说说感觉。”
姜老一愣,差点忘了这位给她施针的主要目的了。
活动了下。
那种酸涨的沉重感消失了,再一号脉,发现脉博强健了不少。显然,这位在施针时做了调整,针效则重在右手碗上,却也顾及到她身体的方方面面。
这种兼顾,她就做不好,何主任他们也是。
“给他号号脉。”姜宓指指丁文洋。
连着两声看似随意的吩嘱,却听得姜可颂、丁文洋惊异不已,关键姜老还都一一照办了,什么情况?!
姜老号完脉,在姜宓身边坐下,跟她讨论丁文洋的病情。
姜可颂悄悄走进厨房,问殷月:“我姑奶认识大娘?”
殷月透过厨房透明的玻璃门朝客厅看了眼:“我不知道呀,姜老让我载她过来,一来就叫我带着于小松下楼了。我瞧着嘛,姜老跟大娘像是久没见面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