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由卫生兵提为军医,比在京市中医院还高两级,每月工资为135元。
何主任、蔡教援升了三级,白老、贺教授、钱铮友两级, 吕莹一级。
市报、军报过来采访, 姜宓嫌麻烦——没见。
对方便找上了何主行、蔡教授等人, 谈话间, 姜宓的名字一再被提起, 结果,报道出来,一篇文章,她的事迹占了大半。
姜宓身后的书架上,就放着吕莹拿回来的军报、市报、奖状、锦旗。
巫家昱拿起报纸翻了翻,放下时看到架子上的插花瓷瓶。
“这花瓶哪来的?”巫家昱拎着花瓶走到阳台门口,问屋里收拾行李的吕莹。
吕莹回头扫了眼:“任老太送的,说是春天来了,屋里摆瓶花,心情好。”
“她送你就收?”巫家昱语气不是太好。
吕莹有点委屈:“仿宋的假货又不值钱。”
巫家昱“嗤”了声:“什么仿宋的,这就是宋代的青花瓷瓶。”
“啊!”吕莹惊得放下叠了一半的衣服,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她跟我说是仿品,五毛钱买的。”
姜宓放下手里的花草集,偏头看来,好奇道:“很贵吗?”
“不值钱!”巫家昱回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问吕莹,“除了兰花、这瓷瓶,她还送了什么?”
吕莹跟着小声道:“任剑佛的病控制住后,她就来了,说是谢谢姜医生救了她家老任,提了两支人参,一支八百年、一支五百年的,我没敢收。后来姜医生不是感染上出血热吗,身体免疫力下降,她知道后又送了支两百年的来,我还是没收。不过,我和何主任、蔡教授几人凑了150块钱,跟她买了40片任剑佛配药剩下的六百年人参片。”
“这之后,她上门就频繁了,拎盒点心,带个自己做的小蛋糕什么的,知道姜医生忙,便是养病,医书也不离手,她来了,也不多坐,待上十几分钟,跟姜医生说说话就走,知情知趣的,我也不好赶。”吕莹绞着手指,不安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上门?”
巫家昱捏了捏眉心:“姜医生很喜欢跟她聊天?”
“嗯,任老太很会说话,什么风土人情,人情往来,服饰搭配,琴棋书画诗酒茶,娓娓道来,跟讲故事似的,特别有意思。”
巫家昱:“她每次都是白天来吗?”
“半上午,半下午,有时晚上她来住院部陪任剑佛,抽空了也会过来坐坐。不过,每次她都有小心地避着人。”
巫家昱眉间的折子稍展:“兰花、瓷瓶,连同没开封的点心,收拾出来,等会儿让小唐悄悄走一趟,送去任剑佛的病房。”
“要不要补点钱?”
“不用。”任老太要的就是一个有来有往,然而,姜宓并不适合跟她过多接触,两口子的身份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下午,一行人坐车出发,闻讯而来的病人和家属,围了半条街。
一是送行,二是希望姜宓隔段时间能过来帮还在恢复期的自己或家人施针。
传染病医院、矿区医院、市人民医院培训起来的古医生等人,其实已经能独立施针了,只是相比何主任、蔡教授他们,稍显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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