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很少笑,这会儿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王师长的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小李来不及替巫家昱尴尬, 忙叫了一嗓:“姜医生、张医生你们来了。”
王师长正训得起劲呢,小李的声音一出,他似陡然被人捏住脖子,瞬间消了音。
姜宓冲小李淡淡地点了下头,绕过他, 一挑门帘进了屋。
王师长看着巫家昱无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院里来人了, 稍微注意一下肯定能查觉, 可方才王师长的注意力都放在巫家昱身上了。
巫家昱瞥他一眼,没理, 见姜宓背着医药箱,抬起双足泡在盆里, 朝炕桌对面点了下,对姜宓道:“坐。”
说罢,挽起袖子,将手腕递了过去。
姜宓放下医药箱, 取下手套, 搓了搓冰凉的指尖, 搭在他腕上号了会脉:“泡完脚, 我给你行遍针。”
巫家昱点点头, 伸手从炕里的小书架上抽了本书看。
姜宓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消毒。
张大妮没进来,站在门外跟小李道:“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你这会儿若是没事,就帮忙跑一趟宿舍看看有没有谁不舒服,特别是昨天跟今天巡边的战士。”
“有的话,让他们等会儿去医务室。”
小李一口应下,转身走了。
张大妮探头看了下,见屋里气氛不对,跟姜宓说了一声,先去医务室了。
一时间,屋里越发静了,王师长瞅瞅姜宓、巫家昱,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姜医生今儿没冻着吧?第一次巡边有没有什么不习惯?”
姜宓手里的酒精球擦过一枚枚银针,头也不抬道:“王师长这几日休息的好吗?”
“啊!”王师长愣了下,高兴道,“嘿嘿,好、挺好的,自从喝了张医生配的药,我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五点半。”
“嗯,不错!”姜宓淡淡地赞了句,放下银针,擦了擦手,取出巫家昱的病例本,拿笔写起了脉案。
这反应,看得王师长有些莫名,问都问了,也没说给他号个脉,看一下药效什么的,很不像姜医生的风格嘛?
巫家昱嘴角微翘:“姜医生那根五百年的人参剩下的还有吗?”
“还有三分之二。”
“我爷爷早年参军,身上留下了很多暗疾,年纪大了,天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不知张医生配的保健药适不适合他用?”
王师长似有那么一份明悟:“我那药里配的人参是姜医生你的呀?你看这……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回头我让小李拿给你。”
“五块。”姜宓答完,看向巫家昱道,“能让你爷爷把他的病例寄来吗?”
“行,等会儿我跟他打电话说一声。”
给巫家昱施过针,胳膊上的刀伤换过药,小李也回来了,是有几个战士不舒服,跟姜宓一起巡边的有两人,手好像冻伤了,一碰热水,又疼又痒,问题不大,就是影响执枪的速度。
还有四人,是昨天、前天的巡边人员,一个有些发烧,一个耳朵冻伤了,另两个双膝本就有寒症,现在好像复发了,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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