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笔记,从张大妮□□那一辈,凡是学医,都留下了大量的笔记。
姜宓粗粗一翻,本本爱不释手。
要不是病患就等在一旁,她都想席地而坐翻看起来。
“姜医生,你好,我想问问……”
姜宓闻声抬头,面前站着位神情拘谨的女军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浓眉大眼,却面色苍白,唇上淡得几乎没有什么颜色。
放下书,姜宓在张大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锤锤蹲麻的腿,扭头对韩杨、唐明川道:“你俩帮我把书先挪到墙角。”
“手。”
女人忙将手腕递了过去。
姜宓一号脉眉就皱了起来:“体寒,腹部还受过伤。有孩子吗?”
尽管早从多位医生口里听到过这诊断,陈卫红还是浑身一僵,摇摇头,紧张道:“能治吗?”
姜宓将她交给张大妮:“先写脉案。”
她还有病人等着了,便是治也得排队。
“俞飞,上疗床。”姜宓冲等待区喊了一声,朝门口的盆架前走去。
“姜医生!”陈卫红急切地叫道。
姜宓回头。
“你能告诉我,有几成把握吗?”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她已经不敢抱希望。若、若是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她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姜宓看向张大妮:“我针灸,你用药,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张大妮伸手给陈卫红号了下脉,心下思索:姜医生出手,寒症肯定全消。那就剩下腹部因枪伤而留下的暗疾了,她用药,有五成把握,若是再配合药缮调理:“六成。”
姜宓双唇一翘,张大妮做事严谨,说得保守,岂不知有些病人,你得给她希望,希望大了,心情自然会好,心情一好,医治起来事半功倍:“我许你九成,剩下一成你得听医嘱。”
“九成!”陈卫红失声叫道,“真的?”
姜宓点头,转而跟张大妮叮嘱道:“你先给她开药调理,施针按顺序来。”
俞飞认识陈卫红,知道这是个铁骨铮铮,在战场上不输汉子的女飞行员,近两年因为要孩子,被婆家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