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苏皇后提议:“要不就算了吧,母后瞧着,娆娆是…”
苏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霄沙哑的声音打断:“母后!不会的。”
苏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随你吧,待会本宫让人收拾点东西,你带着去镇国公府,就说替本宫拜访一下季家人,至于娆娆那里,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只是可莫要逼着她。”
秦霄盯着茶盏,自嘲地笑了笑,落寞地说:“事到如今,我怎么还敢逼她。”
从前的冷言冷语,疏忽敷衍一点不落的回到了秦霄身上,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谓是把颜言前几年受过的都一一受了一遍,不对,可能根本就没有颜言忍受的十之一二,就拿今日这泡茶的水来说,秦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回事。
秦霄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群芳阁花魁说的话,有些小事不放在心上,往往才最是伤人,那他究竟伤了颜言多少呢?
收敛起情绪,秦霄起身行礼:“母后,儿臣告退。”
正当苏皇后以为他走了,没想到秦霄又走了回来,恳求道:“母后能不能将那沏茶的水匀给儿臣一些。”
苏皇后没料到秦霄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说:“你到如琴那里取吧,连带着夏日的也一并取一些。”
“多谢母后。”
看着秦霄出去,叙秋担忧地问:“娘娘,太子殿下没事吧?”
苏皇后轻声道:“能有什么事,他就是顺风顺水惯了,在政事上游刃有余,在感情上就跟毛头小子一般,生生地把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娘娘不打算帮一帮殿下么?”叙秋一边给苏皇后涂左手的指甲一边问。
“怎么帮,他自己系的结就该他自己去解,旁人只会越帮越忙,本宫现在在想,江南季家为什么会忽然来人?”
叙秋轻轻地打着扇子,好让指甲上的颜色快些干,闻言道:“季家有个二公子,入了殿试,莫不是一起来的?”
苏皇后右手敲打着桌面,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的,本宫了解季家人,对自家后辈必不可能如此娇纵,赶考还得父母亲都陪着,这个时候也不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叙秋又开始涂右手,猜测着说:“许是多年不见镇国公夫人,特来京城看望的呢,娘娘也不要想太多了。”
“兴许如此吧,但本宫总觉得不对劲。”
秦霄在皇后殿中出来,李元紧跟在身后,待走到御花园,秦霄忽然停下脚步,沉着脸问:“颜言是不是往东宫送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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