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去人安乐。
宁舒也是这个意思,既然衙役知道这件事,家里的银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还要把衙役给喂饱了,不是十两二十两就能打发的。
如果不交出钱,只怕人财两空,衙役翻脸到家里来搜钱,家里的粮食也保不住了,到时候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民不与官斗,衙役只有两个,村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两个人吗,百姓畏惧的是朝廷。
把钱散出去,也免得其他人惦记,没看到一个村子的人,看着他们眼睛都红了吗?
所以这钱在手中过了一遍,又溜走了,好在还有点余钱,能够撑一段时间。
“方勇的那个媳妇!”陈老爹说起白依巧的时候,满脸不虞,“以后不要跟那家人来往了,关键的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宁舒抿了抿嘴唇,白依巧想陈家破财,就让她破财。
半夜的时候,宁舒到了李狗子的家里,李狗子还是不在家里,整个房子破破烂烂的,没有一点人气。
里面还结了蜘蛛网,破烂的衣柜里胡乱地塞着脏衣服。
李狗子这样的人就不是能过日子的人,陈二妹嫁给这样的男人,吃尽了苦头,被磋磨得认不认鬼不鬼。
李狗子不会疼惜人,不疼惜人就算了,还要打女人,施加暴力,什么事情都不做,还要女人养着。
人渣畜生都不足以形容李狗子。
没看到李狗子,宁舒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宁舒就跟陈家人说自己到镇上去买点东西。
现在家里没什么钱了,陈老爹就嘱咐宁舒省着点用,别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宁舒提着篮子坐上了牛车到镇上去了。
宁舒是去找李狗子的,白依巧用李狗子毁了陈二妹一辈子,那么她就李狗子对付白依巧。
现在方家还是平静一片,就知道白依巧打算死死瞒着这件事,还要跟没事人一样和方勇过日子。
宁舒也不会多嘴去跟方勇说什么你媳妇给你戴绿帽了,狗咬狗才好看,而且自己手上还不沾腥。
宁舒到了镇上,到胭脂铺买了一点化妆的东西,简单装扮易容了一番,脸上点满了麻子,准备先去赌坊去找李狗子。
李狗子身上有钱,肯定会赌的。
反正李狗子这人不干正事,不是在花街柳巷,就是在赌坊,要么就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
宁舒走进了一家赌坊,赌坊里乌烟瘴气的,嘈杂无比,人挤人,男人都赤着上身,大汗淋漓,加上天热,空气中这味道简直销魂,宁舒那手绢捂着鼻子,到处找李狗子。
在一个赌桌看到了李狗子,李狗子紧紧地盯着荷官摇动骰子,他的眼睛赤红,脸色非常晦暗,显然是赌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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