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军医基本就是去送死的,这是一个高危工作,宁舒要申请福利,而且自己死了之后,国家替不替自己养孩子还说不一定呢,文件也可能是废纸。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民族都是处在一种相当混乱的局面,谁会记得一个孩子。
“你每个月有五个大洋的工资,还有医院给你分配的小套房,够你们母子生活。”面试官说道。
这个时候清华大学的教授也就七八块大洋的月薪,五块大洋的工资确实不低了。
宁舒想到自己兜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小旅馆的房费很贵,就算是为了跟祝砚秋和方菲菲对上,这份工作她也得接着。
“我愿意。”宁舒点头说道。
面试官很高兴,一上午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军医,这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工作,也许上一刻还拿着手术刀,下一秒就被炸弹炸中了,环境很恶劣,没有医院安逸舒服。
面试官也是看宁舒穿的土里土气的,半忽悠让宁舒成为了实习军医,
“在这上面签字吧。”男人拿出了文件推倒宁舒的面前,“会写名字吗?”
宁舒拿起笔,犹豫了一下在文件上签上了祝素娘的名字。
“很好!”男人收起了文件。
宁舒抱着祝思远亲了一口,“娘成医生了。”
祝思远咯咯地笑着。
医院给宁舒分配了一套房子,房子不大,家具什么都有,很朴素一点都不华丽,宁舒挺满足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流落街头,而且这个房子还是在她的名下,也算是自己的产业。
以后等到国家飞快发展,上海的房价寸土寸金的,算是给祝思远积累了一份家产。
到小旅馆把房间退了,提着行礼到了新的家,宁舒让祝思远自己玩,将屋子前前后后犄角旮旯都打扫了一遍。
看着干净的房间,宁舒的心中冒出了难以言说的喜悦,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这是祝素娘的情绪,只是拥有一个独立的属于自己的房子,她就这么高兴了。
在上海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就是祝砚秋在上海都没有自己的房子。
接下来宁舒开始了军医培训练习,战地军医可以不会治疗冠心病高血压之类的病,但是要是治疗战伤的好手,比如战壕脚,烧烫伤,各种穿透伤撕裂伤,痢疾之类的。
至于医疗条件,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没有消毒没有麻药,没有手术刀,拿着军刀或者水果刀就敢截肢,用最快最粗暴的方式挽救士兵的性命。
军医首先是军人,然后才是医生,要有强健的体格,能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求生的物品和医疗器具,不光要救人,还要保护自身安全。
总之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考验心里素质的工作,听着外面厮杀声,枪炮声,还能手不抖地把士兵身体里的子弹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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