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红绫,不由分说把我扔出尹家了,她尹家只是一个芝麻小官,就把奴婢扔出来,这是再打小姐你的脸啊。”连翘气得直跺脚。
宁舒放下了刺绣,倒了一杯茶,“去梳洗一下,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请柬尹家小姐收下了吗?”
“小姐,奴婢是真被那个红绫扔出来的,小姐,奴婢觉得好丢人,丢了宣平侯府的脸。”连翘见宁舒不为所动,气的脸都红了。
宁舒点点头,“你故意挑衅红绫,不被红绫扔出来才怪,红绫是信王世子身边的人,岂会把一个宣平侯府的丫鬟放在眼里。”
“我就知道你会挨揍。”
连翘:……
“小姐,那你还让奴婢去,奴婢不依不依。”连翘委屈得不行。
“好了,我知道你委屈了,下去梳洗梳洗吧,对了,你被扔出来的时候,尹家小姐什么脸色?”
连翘想了想,“奴婢没注意,不过她阻止了。”
宁舒沉思。
“小姐,尹家根本看不起咱们,亏小姐还送了金粉印花请柬,换来这种待遇,小姐……”
“好了,你这丫头,去梳洗吧,你吃苦了。”
连翘连忙说道:“主辱仆死,奴婢没什么,受辱的是小姐你。”
宁舒放下茶杯,“这些都是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辱不辱的,我心里有数。”
连翘也不再说什么,去洗漱了。
宁舒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到院子里转转。
转悠的时候看到了顾繁缕身边的小厮,这个小厮从顾繁缕生病,就急匆匆地回家报信了。
现在回来了,那就是顾家的人到了。
宁舒想了想,朝老太君的院子去了,去给老太君揉揉肩膀。
有老嬷嬷守在院门口,看到宁舒的时候,行了一个礼,说道:“大小姐,老夫人现在有客人。”
宁舒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估计是顾家来人,总得来拜访一下长辈。
宁舒坐在亭子里纳凉,连翘给宁舒扇扇子倒茶。
宁舒看到有几个人从老太君的院子里出来。
第二天,顾家人就带着病重的顾繁缕走了。
宁舒去找宣平侯,宣平侯正在练字,看到宁舒放下了笔,朝宁舒问道:“为父的字是不是很容易被模仿?”
宁舒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纸张,宣平侯的字规规矩矩平稳无比,没有什么特色。
说好模仿也好模仿,说不好模仿也不好模仿,因为太平常了,没有强烈的个人风格。
宁舒说道:“像不像要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宣平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的笔迹。
“爹,表哥走了。”宁舒说道,“曾经表哥跟女儿说,让女儿带路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