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催发了药油的热力，按在那肿胀之处，又疼又烫，像是一直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动弹不得，放在了铁板上炙烤，坚硬的甲壳滋啦啦变红变软，最后融化露出里面细嫩的肉。

“不揉了，我不揉了，大郎，混蛋，刘昊渊，你放了我吧，疼，好疼，呜呜——”

她不能动，连挣扎都不能挣扎，而且似乎她越骂，男人下手就越重。疼痛加上委屈，让她的眼泪开闸一般哗哗往外淌，很快一张小脸湿漉漉的，眼睛也肿了起来。

刘昊渊揉了一会，将那肿胀之处的淤血揉开后发现她不骂了，抬起头看了眼，才发现女人闭上了眼睛，像是因为太过疼痛昏死了过去，莹白的脸上满是泪痕，那眼睫上还挂着没有落下的泪珠，红红的眼皮和鼻头，就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无端让人心生一种想要继续蹂|躏的冲动。

“……”

真是娇气。他暗暗咋舌，手中的力道却也随之轻了下来。

他松开了握住的脚踝，倾身靠前，在苏念锁骨处点了一下，将她的穴道解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如同寒夜星火，让他一瞬间失神。

等到反应过来时，女人的双臂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脖颈，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下巴被狠狠咬住，那股狠厉的劲，像是咬住的是他的脖子。

不过，她确实也是想咬他的脖子，只不过因为他的低头，变成了下巴，但是这不妨碍她的报复。

“嘶——”

刘昊渊被咬得皱起了眉，低眸看着小兽一般她，忽然轻笑出声，“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东西。”沾了药油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微微用力，便使得她牙齿酸软无力。

气愤和委屈并没有让苏念就此作罢。

她没了牙齿，还有爪子。

后脖颈传来的刺痛，让刘昊渊知道这次真的把小东西气坏了，看着她那倔强得眼神，即使处于弱势，也不肯低下头颅，就算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也会想着要报复敌人。

真是倔。

他想着，软了心肠，松开了手，任由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轻声哄道：“不帮你把淤血推开，不用到明天，你整只脚都会肿起来，难道你真的想自己成为瘸子吗？”

苏念现在根本听不进去，“瘸子就瘸子，也比疼死强！”

这完全不讲理的架势让刘昊渊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了起来，“没良心的，我帮你还被你记恨上了。现在镇上没有跌打郎中，你这伤势放着不管，到时候真的变成又瘸又没用，还怎么让二郎信任你。”

“……”

苏念气炸了，用头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脑门，结果自己疼得掉眼泪，“我脚变成这样怪谁，还不是你搞的鬼，别现在装好人。我不用你管，你不就是怕我在这里碍着你事情吗，我今天就会离开你们刘家，不会在这里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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