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毅还是不说话，低着头看手机，孙力气得走过去想要把那手机夺过来砸掉。

李天阳见状连忙拦着，“孙哥消消气，毅哥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不是说之前还有个剧组想找毅哥进组吗，这边不行了，要不问问那个？”

其实类似刚才那些话，这两天孙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更难听的都有，只不过赵毅都是沉默以对。

孙力也知道现在数落赵毅没有什么用，狠狠刮了一眼赵毅，拿起电话向外面走去。

心中在想：要不是劳资现在手头上没好苗子，早就踢了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优柔寡断没半点用！

等到孙力离开后，李天阳舒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赵毅。

其实在他看来，这次风波赵毅完全是被对家害得，不然哪里会有人闲着没事放大镜考古啊，任谁在有色眼镜下都不可能没有半点瑕疵。

可是那些人才不管这些，一丁点瑕疵对于他们来说便是狂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疯狂diss别人。

“毅哥，你也别太担心，那些人事不关己就一副圣人模样，都是一群键盘侠！”

他说完就听到赵毅笑了一声。

赵毅抬起头，看着李天阳，面容沉静如水又透露出些许讥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

李天阳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样的赵毅有点不对劲。

他心想：难道是被临时换角气到了？

他安慰道：“毅哥，其实临时换角在圈内很常见，一些人靠着陪金主，陪开心了，就喜欢带资进组玩空降，咱们公司那个一哥，之前没大火时，也是靠金主捧起来的。”

赵毅点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嗯，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到李天阳出去了，赵毅脸上伪装的冷静才全部碎裂。

他弓着身子，双手捂着脸，藏起来的脸上满是痛苦。

他这两天一直在看微博，看那些评论。

嘲讽谩骂让人窒息的压抑感，像是推着他站在悬崖上，那些人催促狞笑着想看他跳下去。

“念念，这就是你当初的感受吗……”

“对不起，念念……”

他痛苦低语。

脑海中全部是当初苏念被自己粉丝谩骂时，她对着自己笑的样子，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强颜欢笑。

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面对那么多辱骂而做到无所谓呢，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罢了。

也是在真正自己体会到被网络暴力的时候，才能懂得她当初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