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
严理凑上来,问:“怎么办?陆总。”
陆衍南苍白的嘴唇吐出一个字:“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晚上七点,沈凯准时出门要去跳广场舞。
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自己家门前站着。
“叔叔。”陆衍南喊了他一声。
下一秒,刚刚打开的门再次被关上。
晚上十一点。
冬天楼道温度低,严理活动了一下几乎要被冻僵的腿,劝道:“陆总,明天再来吧。”
陆衍南靠着墙垂着头,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他一动不动。
就在严理想他是不是冻僵了,只听见沙哑嗓音响起。
“我在等会,你回酒店吧。”
“陆总。”
“走吧。”
严理说到底是陆衍南助理,也不是他儿子,听了这话大步离开。
没多大一会儿提了一杯热咖啡过来,塞给陆衍南。
“抽不了烟,就喝这个吧,别冻坏了身体。”
陆衍南脸色惨白,道了句谢。
严理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寒意再次加重。
陆衍南原地跺脚,又来回走了几步。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心如止水,却又无比思念沈柠安。
他想要找到她。
要解释,要道歉,要乞求她的原谅。
忽然,一直盯着的那扇门动了动。
声响过后,门开了。
沈凯依旧没让陆衍南进门。
陆衍南还是那句话:“叔叔,你能告诉我安安现在在哪吗?”
“乌鲁木齐。”
“什么?”
“没听清算了。”
沈凯第三次把门关上了。
陆衍南站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早已经凉了,可是听了那个地名之后,他感觉自己心口那里一暖。
全身血液也有复苏的迹象。
乌鲁木齐。
新疆。
沈柠安在那里。
桐城没有直飞乌鲁木齐的飞机,陆衍南当夜开车回了帝都,赶上了七点那趟班机。
经过了五个小时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以后,他在偌大的机场,想起临上飞机前严理问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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