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倒是开始有些庆幸,如果谢淮西再这样睡上几晚沙发,多半会被冻感冒吧。
从躺在床上开始,两个人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谢淮西抬手关了卧室的灯。
房间内立刻变得漆黑一片,窗外隐约间只能看到被树梢遮挡着的溶溶月色。
林染刚刚没来得及吃褪黑素,此刻又与自己暗恋多年的人躺在了一处,困意彻底消散殆尽。
她僵持着一个姿势很久,直到她感觉谢淮西已经睡了,她才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身子侧到了谢淮西的那一侧。
“睡不着?”
谢淮西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侧头看向林染的那个方向。
林染:“嗯,我一般这个时间醒,就很难再睡了。”
林染:“你也不困了吗?”
林染:“你昨晚……应该也是睡得沙发吧。”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思维都迟钝了不少,这么明显的事,她也是刚刚才想到。
谢淮西:“回来的太晚,怕吵醒你。”
“最近一直都会这么忙吗?还有两天就到除夕夜了。”
“嗯,会忙到除夕夜那天,想回宜城了?”
“没,这边挺好的。”林染没有说假话,这边确实挺好的,十分安逸舒适,尽管这附近住着谢家家族里的很多人,但是也没有人过来打扰她。
林染不由得想起了赵嫣然之前传给她的文件和今天他和谢淮西去见的那个老人,眼神中的光亮也随之黯淡了些。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到了后面再说吧。
林染:“今天外公给的那个手镯我收起来了。”
谢淮西:“不喜欢吗?”
“不是,是太贵重了,不方便一直带着。”
饶是她,把宜城市中心的一套房戴在手上也会感觉有些心慌,这种手镯除非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不然不出意外这手镯应该啊会被林染收藏起来。
谢淮西:“今天的事,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空气中静谧了半晌,林染:“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有些伤疤并不需要反复揭开。
谢淮西:“今天我们见的是我的外祖父,梁万里,我的母亲叫梁今郁。”
林染:“梁今郁?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嗯。”
梁今郁,二十年前的内地四小花旦之一,当年的禁欲系女神,多年间出演了许多部热播的电影电视剧,塑造了许多至今仍然是典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