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留着一片绿叶,好像摇摇欲坠,又好像是新长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在抵抗死亡,还是在向死而生。
画风十分压抑,但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后来这幅画的微博还被国家环境保护部点赞表扬,拿去做宣传了。
盛枳眨了眨眼,好半晌都没回话。
其实就算是她本人都没办法保证完全还原这幅画,毕竟每个阶段的状态不一样。
她那会年轻,处于灵气正盛时期,所以画什么都很得心应手。
不像现在。
大半年了才画出一副让自己满意的《有神》。
【行了,实锤了,大家都散了吧,很明显她心虚了,肯定画不出来。】
看见这句话,盛枳垂眼冷笑一声:
“我本来很久不骂人了,但你们一直在这乱吠真的很烦,我看你们是直立行走久了,忘记自己是条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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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南今天下班后被叫回了季家。
他刚进门就看见阿姨在扫地上的碎花瓶,而程君蔓则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家中的其他两个男人倒是没看见人影。
程砚南抿了抿唇,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走到程君蔓身边帮她倒了杯热茶。
“妈,喝杯茶吧。”
闻言,程君蔓抬头,她接过热茶,眼底却是遮不住的疲态。
“小砚,你能帮我去找找你弟弟吗?”
程砚南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立马蹙眉问道。
“季子越离家出走了?”
“嗯。”
程君蔓点头,她长叹口气。
“他身上没钱,也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他。”
短暂的沉默后,程砚南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您先休息,晚点有消息我再联系您。”
程君蔓的视线跟在程砚南身上,看到他挺拔消瘦,换鞋欲离开的身影。
她察觉到程砚南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于是开口叫住了他。
“小砚。”
程砚南的眼神循声望了过来,程君蔓看着他寡淡的神情,喉间一哽。
“你跟枳枳……最近过得还好吗?”
话落,程君蔓便注意到程砚南表情明显一愣。
他别开眼,神色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嗓音淡淡道。
“挺好的。”
“你们两,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