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了没多久,她瞥见统一蓝白校服中有一对牵手亲昵的小情侣。
顿时笑容僵在脸上,然后轻叹了口气。
年轻真好,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恋爱,就连喜欢人的原因都那么纯粹。
夏日,烈阳,蓝白校服。
树荫下聊起自己喜欢男生便脸红的少女,还有在球场上瞎叫唤的少年。
勾勒出一幅名为《青春》的画。
想起高中的一些事情,盛枳思绪逐渐飘远。
她想起那会,程砚南身边有两个玩得很好的朋友——
于朝和连昀鹤。
程砚南其实篮球打得很好,尤其是投篮,几乎百发百中。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坐在位置上看书学习,很少主动去球场。
就连高一时珍贵的体育课都不乐意去。
记忆中,程砚南为数不多的几次打球,都是跟于朝他们一起。
于朝是他们三个人里最高的,高一那会就长了一米九。
至于后来还也没有长个,她也不知道。
盛枳只知道于朝高一进了国家队,后来就很少回潭州。
再次见到时,是在电视里。他代表中国在奥运会上获得金牌。
仔细算起来,那会于朝才十九岁。
至于连昀鹤,好像是考上公安大学,毕业后回潭州工作,目前在潭州市特警队吧。
盛枳抿了抿唇,她也不是很清楚。
都是听单疏岚说的,而单疏岚也是听班上的同学说的。
主要是虽然她跟程砚南关系还可以,但跟于朝他们的关系也没熟到哪去。
也就一般般,能说得上话的那种。
一阵掌声打断了盛枳的思绪,台上的程砚南发言结束,走了下来。
誓师大会进入最后的宣誓环节,盛枳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
绕一圈的程砚南便站到了她面前。
盛枳笑了一下,调侃道:“不赖嘛,临时发挥还能说得这么好。”
闻言,程砚南也跟着笑了笑,“都是客套话,网上有模板。”
盛枳挑了挑眉,没说话。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今天要换成她。
给她稿子对着念,估计都得磕巴。
还能边想边说得这么流畅,跟提前准备脱稿似的?
下辈子都不可能。
这么想着,学生也宣誓完了。
誓师大会圆满结束,领导、老师学生纷纷散去,往门口走去。
盛枳刚想开口跟程砚南说季子越染头发的事情,眼前却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