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盛枳的x光片,仔细看了起来。
发现确实跟贺易周说的一样,甚至这颗智齿已经影响到第二磨牙了。
程砚南放下片子,抬眼跟盛枳的视线撞到一起。
可能因为除脓液的疼痛,盛枳眼圈都红了。
迎上她期待的眼神,程砚南抿了抿唇,问。
“不想拔?”
盛枳眨了下眼,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程砚南语气软了下来,“吱吱,这个不痛。”
盛枳睁着眼睛,满脸不相信。
没给两人更多交流的机会,贺易周拿起吸唾器,把盛枳嘴里的血水唾液吸了出去。
还叫她自己吐了一次,然后便开始检查她智齿里的脓液有没有清理干净。
不到十分钟,脓液全部排出了。
盛枳从治疗椅上坐了起来,开口就是一句:“我不信,你小时候也是这么骗我的。”
她差点忘了,程砚南是个只看数据,遵循事实相信科学的人。
求助他是完全没有用的,甚至还会劝她去自首,不是,去拔牙。
不可信。
程砚南无奈地扯了扯唇,目光集中在盛枳那张白净的脸上。
她今天没化妆,少了几分化妆时的冷艳张扬,五官柔和了些。
程砚南看向她漂亮的眼睛上,“这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记一堆。
盛枳撇了撇唇,没回话。
接下来的两分钟,贺易周跟她说了几项注意事项。
盛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建议拔牙这件事。
直到贺易周说出那句——
“好了你可以走了,到时候炎症消了再来复查拔牙。”
几乎是毫不犹豫,盛枳便从治疗椅上爬了起来,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
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刚站起来,羽绒服的帽子便被人拉住。
“跑什么?”头顶传来程砚南的声音,他声线平淡。
盛枳回过头,看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的程砚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下午还有急事。”
“嗯。”程砚南浓眉下的眼睛里带着浅浅笑意,“那我晚些去外婆家找你。”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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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美人拉着她朋友逃也似的走出治疗室后,配台护士好奇地看向被贺医生拉住的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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