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溪一把将他的手按住:“你烦人。”
他低笑。
“笑什么笑。”她瞪着他,“要进宫谢罪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若说了,我就不拉着你喝酒了!”
“可我想跟你喝酒啊。”楚钦从容道。
曲小溪白他一眼,冷淡地闭上眼睛。他想她今日真的累了,也不再烦她,同样躺好睡觉。
阿宕安静地进屋吹熄灯火,又退出去,房中黑下来,也静下来。黑与静之中,一切心思都变得格外清晰。
“楚钦。”她突然唤他。
他睁开眼,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滚到了他臂弯里趴着。
她在黑夜里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们当正经夫妻吧。”
“啊?!”却换他往后一缩。
“……你说什么?!”滞了半晌,他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当正经夫妻吧。”她嗫嚅着,声音虽轻却恳切,“我已动了心,就没什么好硬撑的了。”
“……”
楚钦再一次惊异于:怎么会有这种女孩子!
不动心的时候,她说不要就不要;动了心,她说承认就承认。
书里说敢爱敢恨,左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他屏息凝神:“你当真的?”
曲小溪:“嗯。”
他又说:“这可没有后悔的机会啊。”
曲小溪:“我知道。”
下一秒,楚钦忽而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楚钦?”曲小溪坐起身,哑然盯着他。
“等我一会儿,”他瓮声,“我出去清醒一下。”
曲小溪:“……”
楚钦大步流星地走到廊下,没加衣服,也没穿鞋,凝望着朦胧月色……觉得自己有病。
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他愿意用强,她早就是他的了,谁也不能说他不对。
可现下他竟然觉得受宠若惊。
……他也确实受宠若惊,发自肺腑的,受宠若惊。
真是荒唐。
楚钦长缓了几口气,终于转身回屋。曲小溪缩在被子里等着,先听到他进屋的声响,又觉他开柜子找了什么,接着便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不禁失笑:“干什么呀。”
“没事。”他随口。躺到床上,径自宽衣。
四下漆黑,她隐约察觉他好像在黑暗中捣鼓了一阵什么,不及发问,他的手已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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