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萧震山冷笑道,“可能吗?你居然相信?”
阮小惜疑惑地望着他,眼神跟一只小鹿一样单纯无辜。
“我了解萧杰,”萧震山望着远处,目光有些缥缈,“我知道,而且相信,他会为你做一切事情……可是,”他收回他的目光,直视着阮小惜,变得凌厉起来,“可是,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给他什么?”
阮小惜像落入狮口的猎物一样惊慌失措,她很想大声告诉他——她也可以为萧杰做一切事情!可是,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她却说不出口,她——没有底气——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萧杰在为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可她呢?为萧杰做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
“你,”萧震山看透了她的内心想法,“其实,什么都给不了他!对他没有任何帮助!”谈判,他从来没有输过!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还会成为他的障碍、绊脚石、负担!”
阮小惜羞愧地低下了头,默默不语。
萧震山往后靠在椅背上,以胜利者的姿势说道,“离开他!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离开他!”
阮小惜感觉心慌,全身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眼睛里渐渐蒙上了水雾。
“当然,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条件,”萧震山露出生意人的一面,他有些倨傲地说道,“例如,经济上的补偿。”
阮小惜蓦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有些有钱人会觉得,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易?什么都可以用钱解决?真是可笑又可悲!
她用力握紧了手,努力地把眼里的水雾忍了回去,目光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
萧震山的眉头皱了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叹息道,“年轻人,你会后悔的!”
包厢门开了,刚才那个六十岁左右的人出现在门口,示意她可以走了。
阮小惜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想要立刻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可出于礼貌和修养,她还是朝萧杰父亲的背影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萧震山望着窗外,露出苦涩却嘲讽的笑——二十多年前,当年还是穷小子的他,也遇到过一个富有倨傲的老人,勒令他必须离开他的女儿;二十多年后,他万万没想到,他自己居然成了那个富有倨傲的老人,勒令一个单纯无辜的女孩子离开他的儿子——多么可笑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可是,可是,当年的他应该听那老人的话的,当年的他应该离开那女孩的,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这样,至少,至少她或许还能活着……
另一边,那人带着阮小惜离开了雅园茶社。
“阮小惜同学。”那人停下脚步。
“……” 阮小惜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跟萧杰一样,叫我翔叔。”他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