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嘴欠骨头硬, 年少轻狂的时候,得罪过那么五六七八个人吧,弯腰和喝酒, 总要会一样。”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概括了过往的那些惊心动魄。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只要我不想喝,没人能逼我喝酒。”
温窈从小就见惯了酒桌上的那些场面,所谓的酒局,不过是上位者逼迫下位者的驯服手段,最大的乐趣只是在推杯换盏中享受他人屈辱臣服的眼神。
她的少年, 应该永远脊梁笔直,永远桀骜。
而不是在那种无聊的地方被磋磨。
“我应该更大胆一点。”温窈合拢十指, 捧住他那只修长的手,“哪怕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去认识你,接近你也好,至少那样,你就不用受这些苦……”
身边传来低低笑声:“差点忘了,确实,要是有温大小姐包养,应该没人敢让我受气,是吧?”
“包养”两个字被他咬得暧昧,温窈面上一热,原本想否认,又忽而想到了今晚阿飞那些话。
她轻轻嗯了一声。
“我包养你。”
裴峋散漫的眉眼露出一点愕然。
女孩却还握着他的手,字字清晰道:
“你跟了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窗外下起了一场微凉的秋雨。
细密雨珠落在车窗上划出蜿蜒雨痕,自动雨刷器有节奏的摇晃着,细雨敲打的声音仿佛电磁噪声,震得耳膜酥麻。
又或许令她耳根酥麻的是男人灵巧的舌头。
“……裴、裴峋……”车上还有人呢。
温窈惊得不敢乱动,只敢用气声低语,试图用力推开他。
但温窈那点力气在裴峋面前根本动摇不了他分毫,他还有余力分出一只手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在呢。”他淡淡答。
刚才被她握住的手指将她的裙摆往上推,被双唇被吻住时,温窈甚至还听到裴峋打开抽屉里湿巾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温窈的声音带着点惊惧。
裴峋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拨动琴弦的手指骨节分明,也比普通人格外修长。
他弯了弯唇,在她耳边呢喃:
“明知故问是吧?”
“既然温大小姐都说要包养我了,总得先让你验验货,你说呢?”
想到车里还有另一个人,温窈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大声吼他,只能用细弱的声音、仿佛小兽呜咽般:
“别在这……”
她上半身的衣服还穿得妥帖,头发一丝都没乱。
裴峋感受着指尖的湿润,眸色深深:
“不行,不试我怎么知道温小姐对我满不满意?”
温窈的眼角已经泛起生理性的眼泪,她知道裴峋在这方面一贯恶劣,又不想像之前那样屈服得那么快,索性撇开脸不说话。
裴峋却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