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好罢,你安稳回来也就是了,我明儿再同你说。”王氏看她脸上确实有疲态,便不打搅,又走了。
沈月华看了会儿书,老早就睡了,直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出来一看,姜法慧竟然在。
“怎么没去铺子?”
“别提了。”姜法慧露出厌恶又生气的神色,“差点没把我臭死,昨儿晚上又给人倒了粪水,流到了街上,那些人都来铺子里吵呢,说是咱们这儿弄出来的,倒是叫他们不好做生意,这不是逼着咱们搬走么!”
做这事的人是疯了罢?
一次不够还两次?
“后来怎么解决的?”她问。
“王大叔一个个去赔礼了,不然能怎么办呢,确实影响到别人了。”姜法慧无奈道,“这京城的人倒是狠,咱们原先在县里也没有遇到过的。”
“县里竞争小么,不像这儿,本来大户人家就多,家族又是庞大的,一次生意就关乎百两的银子,比县里不知道多赚了多少呢!咱们又是初来乍到,抢了他们原先的客人,自然就不服气了。”
“那咱们怎么办?”姜法慧问,“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沈月华沉吟一声:“先再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得报官。”
她说这个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底,那些官兵成日里事情多着呢,哪里管得着这种小事?除非又得拿银子讨好。
她叹了口气。
等用完饭,沈月华便去铺子了。
现在味道小了一些,但还得继续打扫。
丁字和恨得直骂,可惜就是不确定谁人做的,不然他铁定冲进去把人给打了。
“兆祥没来?”沈月华问。
“没呢。”王宝善迟疑一会儿道,“要不关几天门?”
“那不可能,关了就是认输了,他们得多高兴?不行,绝不能关,那是长他人志气!”沈月华不答应。
正说着,孟兆祥来了。
“你小子昨儿就去了,现在才来?”丁字和第一个跳上去询问,“可探听到什么没有?”
“我看就是王家做的。”孟兆祥没有犹豫,“听说他们生意越来越不好了,那掌柜的天天骂他们店里的师傅,说手艺不好,客人都被抢走了,要是再这样,掌柜就要把门关了,叫他们走人。”
“咦?那王家的不是自己开的?”吴中奇怪了。
一般纸扎都是家族生意,要么就是像沈月华这种,以师徒关系维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