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纹狮情态显得有些痛苦，像是遭受了什么折磨一般……

初榕说：“只要它撑过去了，以后它将与人类地位平等。”

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崩溃疯狂的雷纹狮，程亦安别开了眼，有些怀疑，“它们是自愿的吗？”

初榕：“这是遗迹中的异兽们增强实力的唯一途径，只要它想变强，自愿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你有去过南边吗？”它接着问。

程亦安：“去过……”

初榕：“那你大概不知道南边意味着什么，南边的源能已经开始衰退……实力不够的异兽会被驱逐到南边，而到了那里，它们就会退化。”

“而这种衰退很快就会蔓延到整个遗迹，如果它们不想变成普通的野兽，他们只能接受这种筛选。”

闻言，程亦安也不好说是这种半强制的筛选残酷，还是退化残酷……于是她选择不多置喙。

只问：“有异兽成功吗？”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除辛德拉之外。”

如果初榕有人形，它大概会捧腹大笑，它抖擞着小树苗笑道：“有那么一些，但是我想说的是……辛德拉原则上来说算不上成功。”

“它大概也跟你讲过，它的时代比我要早。本来它未来的职责和我如今所做的一样，可那只是一个尝试阶段，它并不是一个好的中介……所以后来……选择了我。”

“谁知道这个胆小鬼直接吓得逃跑，连身体都没了。”初榕没什么顾及地嘲笑老伙计道。

肩头的辛德拉烦闷地走了两步，就像初榕所说，它胆子其实很小，所以忍下了不满。

程亦安又问它，“那些成功的异兽呢？”

初榕：“它们在沉睡，遗迹也不能支撑十级异兽的活动……所以不要担心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开战后，它们都将是你的助力。”

……

离出遗迹的时间越来越接近，程亦安问它：“其他进来人类呢？”

初榕说：“我给人类设一道考验，过了便会给予他们一些好处。”

程亦安：“万一过不了呢？”

初榕颇为冷漠地回答：“那就与那些失败的异兽一样，死亡并不可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对于别的人，程亦安没什么想法，不过对于自己队伍的人，她还是比较关心。于是追问：“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些人类怎么样了？”

初榕听到她这样问还有些奇怪，“你不想问我考验是什么吗？或者，你不试试问一下我能不能帮你做弊？”

程亦安当然想问，但她不想听到拒绝的回答，所以还不如先确定其他人的处境。

不过它自己提起了，程亦安便似笑非笑说：“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初榕却像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说：“算了，你这个人类还是谨慎……直接告诉你，和你一起的那些人类我还挺满意的，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