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婪微笑，“没关系，我们阿玉也不是一般的男孩子。”

……

程亦安憋着一嘴巴咽不下去的口水，就想赶着回去刷牙，因此发现狄兰玉跟在她后面时也没管他。

翻窗进入房间，直冲洗手间。

呕——

一阵冲水加咕噜噜的刷牙声后，程亦安带着一脸水汽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看着杵在门口的狄兰玉，她沉默了一下又返身回到洗手间，将刚才刷牙脱下来挂在门后的外套拿了出来，“给，谢谢你的外套……”

递到一半，想起她他的性格，又收了回来，歪头问：“洗完了再还给你？”

“……不用，我是那么小气的人？”狄兰玉从她怀里将衣服拿过去，搭在手上。

见他还不走，程亦安觉得他今天真是怪怪的……打开房间的灯，招呼他坐下接了一杯水递给他，问：“是……还有事吗？”

狄兰玉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没事，她就能催他走。抬起手在嘴边咳了一声……

这个动作让程亦安抬了眼皮，诧异他还有不好开口的时候。

狄兰玉还真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问：“你真喝他血了？”

这事儿没什么不好说的，程亦安摇头否认，“当然没有……”

准确来说，“只是咬了他一口。”

听到前半句，狄兰玉神情舒展了不少，后半句出来又令他僵了一下，想到前面那抹令他觉得刺眼的血迹。

嘴角压了一些弧度，似是不高兴道：“不能随便咬人。”

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程亦安失笑道：“那只是个意外。”

她又不是狗，当然不会随便咬人。

狄兰玉观察她的脸色，确定她是说真的后，又看了眼她水润的唇瓣，“那就好……”

接着又像是解释自己这奇怪的关注点，道：“有些人别看表面光鲜，说不定好多天不洗澡……你要是咬了这样的人，脏不脏？所以……”

说到这里，狄兰玉看向对面目含笑意听得认真的女生，脸上还带着一些虚弱的白……但不影响她整个给人的感觉，淡然、坚韧。即使今夜刚刚经历了一场可能威胁生命的战斗，她情绪依然如常。

心性自然。

原本要说的话，卡住了，觉得自己的心思有点奇怪了，为什么要来跟她讲这些东西？他不禁停下来想了想……

狄兰玉自生下来少有挫折的时候，他傲慢、自我，对他人不假辞色，就连承认的人也少有迁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