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每个人的命运都早已注定......”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大胡子豪斯挠了挠头, 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觉得睡了一个特别好的觉,身心舒畅。
连大副老乔治的脊背都有些伛偻,船员们,水手们,出海人们不要命的出海,航行,运货,与天时, 与这大海上的一切斗争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与自己那在陆地上已经既定的命运所抗争吗?
如果一切都如同他们在命运碎片中所见, 每个人的命运都已经在无形中固定, 不过是沿着一条既定的道路,航线走,终其一生也逃不过的怪圈,那现在这么拼是意义在哪?
出海,搏命,搏出一个未来,搏出前程,财富。
如果一切既定,这样的努力干什么?不如每天混吃混喝一路到老。
船员们的心情莫名地有些萎靡,尽管他们有幸地从命运碎片走出,没有丢失性命,但也没有看到未来自己的快活。
“哎呦”,原本有些丧气的小约翰一把捂住脑袋,紧接着,甲板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了船员们的吃痛声。
充满着神秘韵味的红绣鞋给了他们一人一鞋底子。
“如果命运一切既定,从出生就注定了终点,那岂不是说贵族永远是贵族,农夫的儿子永远是农夫,水手注定要当一辈子的水手。”
秀儿给了船员们挨个脑瓜蹦之后,欢脱地回到了洛萤的身边,船员们大声不敢喘,听着船长站在船头凉凉的话语。
“命运二字,在乎变。”
“当面临命运的选择之时,站在岔路口,分向标的选择,不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吗?”
“出身不可选,可上学,做工,娶妻,手中有一万珊瑚币是存起来还是花掉,十个贝币是买黑面包还是白面包,这难道都是命运替你们选择的?
“你喜欢吃白面包,所以选择白面包。”
“我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如果当年你们没有选择荣耀号,上了其他的蒸汽船,命运可会与现在相同?”
洛萤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位船员。
听到这话,船员们不禁开始思索自己上的不是荣耀号的生活。
大胡子豪斯缄默半晌,率先开口,
“老实说,如果不是跟着船长,我现在攒不攒的下珊瑚币不说,可能早就被人骗的一穷二白,甚至可能成了一个彻底的赌鬼穷光蛋。”
喝酒,赌博,找女人,找乐子,这算是海上水手们共同的习性。
如果当初豪斯进入的不是荣耀号,上了其他的任何一艘船,跟的是其他的船长,当他在中转岛上被欺骗,被忽悠,输掉全副身家的时候,会有人将他捞出来吗?硬生生地改掉他的坏习气?
伍尔夫抹了一把自己弯曲的卷毛,“如果船长那时候不要我,我可能还在码头上一直做着搬运工,全身被重物压弯,过着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的日子。”
刀疤深吸了一口气,“我可能在其他的船上掌舵,有时候,还要假扮成海盗。”
小约翰拨弄了两下手中的鲁特琴,发出不成韵律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