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铃身边的女孩主动开口,洛萤看着姑娘,一头利落的短发身上是一袭简单的洋装小皮鞋,年纪和自己的便宜妹妹仿佛,应当是和凌铃关系很好的同学好友,家境优越,脚上那一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牛皮鞋可是西洋货,一双要几十元。
不过,听着这女孩的话,洛萤的眼神落在了凌铃身上。
她记得,上一次去西山观带了凌铃一起,但曹伯伯好像没显示出什么自身的本事吧?凌铃是从哪知道的?
注意到洛萤的目光,凌铃连忙开口:“新月他们家又是请了教堂的牧师过去,还请了寺庙里的大师过去看,都没有什么发现,江湖术士也请了几个,如今是寻不到什么靠谱的人,我想着姐姐认识曹道长,上一次去西山观,那里看着就像是隐居清修之所,想来曹道长也是有真正本事的道长,请来试一试总是好的。”
洛萤眼神闪动,请了这么些人都没用?是真的遇上了什么?还是这家人心里作怪?亦或者是幻觉?
“请了这么多人都没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名叫新月的女孩揉了揉额头,“此事还请姐姐保密,不要告予外人。”
洛萤颔首应是,对面的短发女孩缓缓开口。
“我家姓苗,在这北宁城中有着几分祖业,家父是做生意的好手,我家除了我还有九岁的小妹,前几日中秋之时,因为我已成年,小妹只是个小孩子,家中有不少亲属都给小妹送来了兔儿爷兔儿奶奶,这也是往年的惯例了,收到的越多,对小妹的祝福也越多,本来家中也不曾放在心上,等到拜月之后,这些兔儿爷兔儿奶奶就收进了卧房的柜子里。”
“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家中的玩具说是堆成山,小孩子又惯来喜欢新东西,每年拜月之后,这兔儿爷就被小妹忘到脑后一干二净,玩着手里各色的新玩意了。”
“可今年很奇怪,今年家中小妹依旧收到了很多的兔儿爷,兔儿奶奶,不光是亲属,我和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也是有准备的,还有我家生意上来往的京城亲顾,林林总总都送过来不少,原以为这些兔儿爷拜月之后依然收到柜子里,可中秋当晚,小妹临睡前吵吵闹闹的,非要抱着兔儿爷睡觉。”
说到这里,苗新月停顿了一下,拿起手中的茶杯。
洛萤听到这还是很正常,兔儿爷兔儿奶奶少年头屋子里也有,小孩子要抱着玩具睡觉也很正常。
她准备继续听下去。
“我儿时也曾抱着喜欢的娃娃睡觉,这本应当是没什么奇怪的,可问题是......”
苗新月陷入回忆,表情越来越奇怪。
“问题是我小妹她要抱着所有的兔儿爷睡觉,中秋她收到的兔儿爷,大大小小的,足足有几十个,家里早给她换了西洋大床,倒是能摆一些,可就算如此,她一个小孩子,那兔儿爷兔儿奶奶都是泥塑的像,半夜摆在身边睡觉,撞出个好歹,砸到了头受伤可怎么办?”
洛萤中秋前上街也看到过卖兔儿爷的摊子,大的足有两三尺高,化工精细,小的也有人的手掌大小,色彩缤纷的,越大的精细的自然越贵,小的粗糙的就便宜一些,如苗家这样的人家,不管是请回家的还是亲戚朋友送过去的应该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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