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等她被扔进粪坑里,她就知道谁是老大了!”
宣纸上的墨迹顿时变得十分狂草,由此可以看出破毛笔的心情十分激动。
与此同时,它摆动着身躯继续在纸上笔走龙蛇。
“别忘了,不教育她一顿,你也好过不了。”
“她让你燃香熏鞋的日子你忘了?”
钢笔墨迹在宣纸上凌乱地画了几圈,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破毛笔继续挥洒,
“死要钱的肯定装死不管,那个新来的什么也不会,我去唬一唬,新来的不加入我们,到时候估计被她当成擦鞋布。”
钢笔顿了几下继续写,
“所言极是,言之有理。”
“她若是被抓回来,那其他几个岂不也是?”
凌空的破毛笔顿时翻了个360度空翻,又转了几道弯。
“那还不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到时候,在那位的手里我们就成了老资历。”
......
不知是商议了多久过后,桌上的宣纸在火光下湮灭成灰,烛火悄然熄灭,密室之内再无半点声息。
而这一切,坐在房顶夜巡小道上的洛萤全然无知。
她与董大倒是聊了聊董家三兄弟与洛永诚的过往,曾经在外走镖的日子。
当初走镖多是在北地,时常是入关亦或是出关,从关内押镖护送到关外,再从关外护送押镖回关内。
这一条线路的土匪从来都不少,土匪,流民,贼寇,残兵,最是混乱的地带,有时候还能碰见那洋人传教士和叫什么劳什子探险家的。
“那会儿见了洋人都稀奇,也不想让洋人看扁了,路上如果押镖遇到想搭伙的洋人,就让洋人进了,吃饭也带着。”
“要知道,这押镖的队伍可是不带外人的。”
董大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从关内到关外,亦或是关外到关内的镖走一趟都不是小钱,不管是带多少人,值钱的东西货物必然是不少带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走镖的镖师都是镖局信得过,知底细的,半路上来历不明的老弱病残更是一个也不收。
谁知道这是不是哪一波土匪贼寇山大王派来摸底的?
唯独对洋人网开一面,因为那外洋人有钱,洋人品德高尚。必不可能做出小人行径。
“后来俺们才知道,那时候好多个洋人都是来打前哨的,还什么探险家,都是倒斗的!”
“旧朝末年的时候,那帮子洋人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走啊。那是打家劫舍,刨地皮,半点都给留,带不走的都给毁了!迟早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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